不过这也是在经历过刚才的事情，才有这样的想法，要是在之前，他依旧还是会想着报复。

就算式神的控制可以成功，他可以活着，但一定不是正常活着，跟死并无多大的区别。

“是！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接受，要不被迫接受。”林杰微微点头，淡淡开口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接受吧！反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样的控制，我会丧失自我意识，对吗？”五长老仿佛一下子平静下来，他确实也不能做别的。

“并非完全丧失，还会保留一些，但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小白回答道。

“好吧，我知道了……”五长老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死亡降临。

“那我开始了！”小白看向林杰，得到肯定之后才出手。

一股灰色的雾气源源不断冲击五长老的身体，渐渐渗入。

此时的画面，就好像一根灰色的线，将小白与五长老连接在一起。

只要仔细观瞧才会发现，灰色的雾气不断在流转，尽管过程非常缓慢。

灰色的雾气入体，五长老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显然承受着很大的疼苦。

他的皮肤似乎渐渐都变了颜色，带有一抹灰色，脸上的表情不断在扭曲。

紧接着又有一股灰色的雾气，从另外一个位置冲击五长老的身体，并且缓缓渗入。

在整个过程当中，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连一根针掉落地面的声音都能听到。

小黑在一旁静静看着，这略微有点不太正常的画面，实际上它在考虑自己是否能学。

已经万念俱灰的小岛元丰看到这样的画面，仿佛也多了一丝兴致，在他的印象当中，只有阴阳师控制式神，还从未听说过式神反过来控制人。

而且这还是他的式神，尽管关系并不好，但曾经在没有签署主仆契约之前，他对于式神还是有那么一些控制力，哪怕他心里知道，式神从心底里看不上他。

在被式神摆脱了控制了，他觉得自己很好笑，竟然连主仆契约都无法拯救与式神的关系！他到现在还觉得，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成长，成长到被式神认可的地步。

他甚至此刻在幻想，如果没有带这么多人来见林杰，对方是否会答应将解药给他！或许会吧，毕竟若非还有谈的余地，对方就不该出现。

只不过事情并非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来这里之前他见过家主，他所做的事情都在家主的掌握之中，他根本不可能不说实情，那样他根本没有活着的机会。

一切都因为他太小看林杰，才以为一个五长老加上十八个暗部，一定能杀死对方！结果不仅没有杀死，还搭上了自己的式神，甚至自己也摆脱不了死亡。

他身体内的毒药依旧开始发作，疼痛蔓延全身，尽管牙齿都要咬碎了，但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对于他来说，这种疼痛就是死神的镰刀，来收割他的性命。

整个控制过程已经持续了十分钟，小白看起来有点虚弱，但好在成功在即，它必须要咬牙坚持，否则必定功亏一篑。

忽然间，五长老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狰狞到极点。

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嘶吼道：“给我死！都给我死！全都给我死！”

他此时犹如一只发了疯的野兽，露出锋利的獠牙。

早就准备好的一击，猛然轰向小白！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不敢贸然进攻，因为他只有一次进攻机会。

目标不能是林杰，那是徒劳，那就只能是对他实行控制的小白。

如果死之前，能够拉上一个式神来陪葬，似乎也不亏。

刚才的平静完全是装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平静？好歹是小岛家族的长老，沦落为别人的傀儡，这当中的落差，他根本无法接受，尽管被控制之后，他的个人意识几乎丧失。

但宁愿是死，也绝对不能是那样结果！

他绝对不可能为了活命，变得没有底线，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但绝不包括成为傀儡。

“哈哈哈……”空气中回荡着五长老无比恐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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