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

“顾清川他怎么了？一回来就发呆到现在，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你去问问？”

“不了吧，万一触碰到他的伤心事不就更惨，我不适合做开导。”

“那你说怎么办？”

“男人婆婆妈妈做什么。”另一个舍友招呼，“清川过来一起打游戏啊。”

顾清川回神:“可以。”，这时候他有打电话打进来，“等会，我去接个电话。”他拿着手机走去阳台。

“行，我们等你carry我们。”

舍友比了个耶，这不就搞掂了！

“喂，妈。”

“儿子啊，在学校过的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的记得跟妈说。”

“我很好，国庆回家时候，你不是看我很好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说你，北城又不是没有好学校，你偏偏要选个最远的南城，你都不知道妈天天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多忧心，有事又不能照顾你，时今那孩子跟她爸作对跑去南城一中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凑热闹过去，存心是想要气死我……”

这话顾清川听过不下十遍了，每一回通电话她妈妈都要重复一遍，再来就是编排顾时今，他都听烦了。

顾清川皱紧眉头:“妈，还有事吗？我还要去复习功课。”他不能说妈妈什么，但也不想听顾时今的坏话，只能结束对话。

“也没什么，就想关心关心你，你也别嫌妈叨唠，好了，你也快期中考了，好好复习去吧，考个好成绩，我听你叔叔说时今那孩子成绩退步的很厉害，你可别学她，人离开家就学坏了，心思都给我放在学习上……”

顾清川不耐烦的打断她:“我知道了妈，我复习去了。”

“那行吧，我就打扰你学习了。”

“嗯，妈，再见。”

电话好像约好了似的，刚和母亲通完电话，顾叔叔的电话就来了。

“喂，顾叔叔。”

“清川啊，在忙吗？”

“不忙，叔叔，有什么事吗？”

“嗯，下周时今那孩子不是要生日了吗，我现在还在外地出差，项目挺重要的，我没法抽空回去替她庆祝，你帮我挑一份礼物给她吧，顺便通知她一声，你们年轻人的想法都差不多，你挑的礼物她应该会喜欢的。”

顾清川苦笑，就算是再符合她心意的礼物，只要是他送的，她都不会喜欢啊，收不收下还是一个问题，但愿到时候别扔了才好。

“好的，叔叔，我知道了。”

在顾家，顾时今觉得他和母亲的到来了，她成了外人，那他，何尝不也是个外人呢？

“嗯，你们也快考试了吧，好好加油，到时候考取好成绩，叔叔奖励你，你要什么都行。”

“我会的，谢谢，叔叔。”

“那好，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叔叔再见。”

挂了电话，顾清川深呼吸一口气，虚空的看着阳台外的月色，皎皎明月，是那么的冷清，他想起了一句诗“其苦不堪说，其痛难言停，洛河三千星，不独照月明”（注），不正是他的写照吗？

“打完电话了？”

“嗯。”

“真羡慕你，隔三差五的就有家人给你打电话关心你，不像我，我妈能给我打一次电话关心我，不骂我，我都偷笑了。”

顾清川自嘲的笑了笑:“这有什么。”

“今晚开黑吗？”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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