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七点多的时候，顾清川上楼把房门的锁给开了。

这件事，除了她和顾清川没有知道。

顾时今臭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她几百万似的，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的行李和手机，也不知道顾清川那个讨厌鬼把东西藏哪儿去了。

顾时今臭着脸在饭桌前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瘦弱粥和油条，顾清川坐在她的对面，试图和她说话，她都爱答不理。

顾奶奶一早起来就准备早餐，摆好碗筷，顾时今翘翘脚就在那里吃早饭，啥也没干，还敢对着她摆着一张臭脸，她顿时沉下脸色，啐了一声:“晦气！”

顾建国小心翼翼护着谢芳华下楼，过来吃早餐就听到顾奶奶发脾气，他问道:“妈，怎么了，一大早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这里能让我生气的能有谁！”顾奶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眼神也若有若无的飘到顾时今身上。

顾时今感受到顾建国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淡定的继续喝粥，两耳不闻窗外事。

“咳咳。”顾爸爸咳嗽了两声警告且提醒顾时今，没想到女儿压根就不理他，他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妈，别气了，伤身体，坐下，吃早饭吧，给芳华盛碗粥，别让她饿着肚子了。”

涉及到谢芳华肚子里的孩子，顾奶奶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她笑逐颜开说:“对对对，芳华，你坐，我给你盛碗粥，再给你拿点你爱吃的酸菜下饭，油条就别吃了，上火不好。”

谢芳华笑意晏晏说:“谢谢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没有坐在顾清川的旁边，而是走到对面坐在顾时今的隔壁。

顾时今:“……？”原来顾清川脑子不好是遗传他妈的？

谢芳华一副贤妻良母做派，提点道:“小川，待会跟你叔叔出去拜年，要嘴甜，多叫人，懂礼貌，别惹事，多照顾照顾时今，知道么。”她补充，“时今，你也是。”

顾时今放下汤匙，有点吃不下去了，她怕等会连隔夜饭也会吐出来。

顾清川:“知道了，妈。”

谢芳华趁着顾爸爸和顾清川在讨论等会出去拜年的事，她低声跟顾时今说道:“你都知道了吧？”

顾时今皱眉:“你想说什么？”

顾时今不懂谢芳华，她又想搞什么事情！

谢芳华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笑容充满恶意道:“你奶奶昨晚跟建国说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是不是很意外啊？你没想到秀清最后最爱的人会是你吧？”她说，“是不是曾经怨过你母亲啊？是不是很后悔啊？要怪就怪你母亲命不好吧，别担心，以后还有更痛苦的事情有得你受的，我会把属于我的一切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昨晚顾建国离开房间后，谢芳华一直醒着，老房子的隔音一点都不好，书房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外面的动静，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闭嘴！”顾时今大声吼她。

谢芳华这个疯子！

“建国！”顾奶奶怒吼，“你管管你的女儿，什么脾气！”

顾爸爸震怒的拍了下桌子:“顾时今，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是不是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屡次顶撞长辈，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马上跟你阿姨道歉，不然你就别回北城了！”

顾奶奶眼睛一亮，等着看好戏。

谢芳华苦笑的摇了摇说:“建国，你别怪孩子，都怪我，明知道时今不喜欢听我唠叨，我偏要跟她说注意这，注意哪，都怪我。”

顾清川心如死灰的闭了闭眼睛。

顾爸爸指着顾时今怒骂:“芳华，你别帮她说话，她就是翅膀硬了，今天她不跟你道歉，就我不留她在这里，我也要抽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顾时今气的浑身发抖。

顾清川试着劝:“叔叔……”立即惹来母亲的一记警告，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不可能。”

顾爸爸觉得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顾时今冷冷道:“我说道歉，不可能！”

顾爸爸火冒三丈:“妈，给我把家法的藤条拿来，今天我不打到你道歉，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叔叔。”顾清川惊愕起身拦着他。

“好勒。”顾奶奶忙不迭的去房间拿藤条。

顾时今满脸倔强，打吧，她要看看顾建国的心肠是有多硬。

谢芳华伤心难过低着头，暗影底下的脸是看好戏的戏谑。

“嗑嗑嗑。”就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一阵敲门声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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