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瑞几步走上来，对着正从大营离开的玉明泽道：“楚世子，大军当前，您不在大营议事，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似乎与你无关。”玉明泽对着外人倒不是冷冰冰的，但他的温和表象下，同样是一副冷淡的性子，更何况是对着自己讨厌的人。

“世子，话不能这么说。”玉凌瑞倒是不生气，也没了之前那副病殃殃的样子，脸上多了些健康的红润，“说起来，我们还是堂兄弟，做弟弟的关心你，怎么能无关呢？”

他忽然笑起来：“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和那玉临天也是堂兄弟的关系，你们还差点娶了同一个人，这关系当然是比我更亲切，就是不知您是不是要去……”

他顿住不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就差说玉明泽是不是去敌营里报信了。

果然，提到承意，玉明泽终于开始正眼看他。

玉凌瑞任他打量，眼里的笑意丝毫不掩饰。毫无疑问，他就是故意的。

他一直都注意着玉明泽的脸色，却见他连温和的表情也未变，只淡淡说道：“前瑞王，容我提醒你，我们现在可是盟军，若是你连盟友都怀疑，明泽也不会留在这里徒惹是非，这便让我父王撤军，留你一个人，想必就不会怀疑谁了。”

玉凌瑞却不像他那样稳，闻言便变了脸色，玉明泽，他故意咬重了“前瑞王”这几个字，不就是在提醒他叛军的身份吗？

他冷哼一声：“世子也不要忘了，南楚是怎么来的。”

都是叛军，谁又比谁高贵。

“明泽自然不敢忘记，祖宗基业，后世子孙，自当守护之。”

他怎么能够忘记呢，姬姓皇室，传承五百年，终是在前朝灭亡。后世子孙，以复国为己任，叫他如何敢忘记。

这些，玉凌瑞自然是不知道的，闻言更是讽刺一笑：“倒不知世子也爱这些冠冕堂皇之词。”

等到打进京城，祖宗基业自然是归于他手。

这些话说完，玉凌瑞也说起了正事：“世子，这大周军来势汹汹，又有玉临天亲征，即便我们人数远远多于他们，只怕在士气上，就已经输了一筹。”

“怎么，前瑞王也想亲征？”

玉凌瑞一滞，又是前瑞王，这玉明泽未免也太过分了！

玉明泽没有丝毫负罪感，反而是“真心实意”地建议道：“大周有皇帝亲征，前瑞王自然也应当仁不让，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士气一定大振，想必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被人以少胜多的惨案了。”

玉凌瑞更是脸色涨红，今日在丰家山交战，他们二十万人，竟然被玉临天区区五万人的军队打散，只剩下七八万残兵逃了回来。

最令他生气的是，这二十万人，都是他的人马！

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南楚军的用心，也就有了这一场试探。

玉明泽，他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世子过誉了。”玉凌瑞咬着牙，“要论功夫，我如何能与世子比，当世之中，恐怕只有世子能与玉临天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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