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你在说什么？”通悟脸色难看地问。

任谁听到自己的死讯也不会高兴的。

玉明泽也沉声：“你是什么意思？”

“皇上何必明知故问？”季卓静笑道，“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玉明泽却是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季卓静倒是惊奇了，指着玉临天道：“怎么，您不知道他做的事情吗？”

玉明泽没有说话，季卓静掩嘴一笑：“也是，怪不得您的爱人都被人抢走了，您还如此无动于衷呢。”

这话是也是对着玉临天和承意说的，承意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玉临天却是心中一跳，早在季卓静说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很多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他不在乎自己做了什么，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在乎一个人。

而那个人，在知道了这些之后，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前世的事情？”通悟见季卓静不回答，沉着脸问。

“师父，您大概没有听明白，这并不是前世，而是以前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不过现在因为一个人--”她看着承意，“全部都改写了。”

严格来说，这的确不算是前世，而是重置过的世界。

通悟指着承意：“你是说因为这个女人，所以我们的命运都被改写了？”

本来就是修行中人，他对什么前世今生倒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反而因为玄云山的关系，他对这些反而更加深信不疑。

季卓静纠正他：“准确地来说，不是改写，而是回到了过去。你们还不知道吧，她根本就不是元承意，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魂魄，碰巧落在这里了而已。”

“更准确地来说--”没等别人有什么表示，承意就接过话道，“导致这个世界回到过去，让命运改写的人不是我，你们应该也不知道，她确实季卓静不错，却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季卓静。”

“一个知道了历史进程的人，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承意似笑非笑地问。

季卓静瞪着承意，承意无所谓，她们可不是什么朋友，自己可没有必要给她背黑锅。

“你说，我和小意本来是夫妻，对吗？”

季卓静看向玉明泽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不甘心，却还是隐藏着深层的爱恋，那是前世今生两世的深沉情感。

只是，这份情感，注定没有得见天日的那一天。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已经把自己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是。”她对玉明泽道，“你们的确是夫妻，还有一个女儿，以前叫作妙安，后来、后来……”

“后来我死了。”承意接上她的话。

“对，后来你死了。”季卓静看了承意一眼，不知她是如何知晓的，“皇上就给她改了一个名字，叫作念元。”

念元，念的是哪个元，便是她不在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听到这样的秘密，白明月已经张大了嘴巴，他指着玉明泽和承意，结结巴巴道：“开什么玩笑？他们两个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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