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哑然，这话玉临天也说过。好像在他们眼里，自己是完美的，从来不会犯错，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庆幸。

“小意，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玉明泽温和道，“我们在一起的那几年，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他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那样的幸福，承意从来没走看见过。

就连自己身上，或者是玉临天身上，也从来没走出现过。

“小意，你现在和他过得幸福吗？”他仿佛知道承意在想什么，问了这样一句。

承意被问住了，下意识地去看玉临天。

玉明泽说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他一生最美好的时候。

那她和玉临天呢？他们在一起，也开心吗？

承意从来没走将“幸福”这个字眼放在他们身上。

她不禁开口问：“临天，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些日子有多长，承意觉得不重要，向来是没有去记的，可玉临天一直牢牢地记着，记得上一次承意问起，他连具体几天都能说出来。

就在承意以为他这次也会像从前一样说出几天时，却听他说说道：“我不记得了。”

承意惊愕。

玉临天看她惊愕的模样，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他将手放在承意脸上，轻轻摸了摸，无比的温柔。

“算上上一辈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长很长，所以，我不记得了。”他是在和她解释。

可这样的解释，让承意更加难以接受。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上一辈子到死她都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承意甚至都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季卓静，便问：“他说的是真的？”

面对承意的质疑，玉临天不会生气，反而笑了笑：“我就在这里，阿元问我也是一样的。”

可明显，承意不想问他。

季卓静神游的表情终于回归，只是却没了别的感情，“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难道自己猜不到？”

她冷冷一笑：“不就是他带走了你，又伪造了你的死讯，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他才好独自一人霸占你。”

她的话说得实在难听，语气更是冲，哪怕是面对玉临天，她都忘记了惧怕，颇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

甚至，她还没有说完--

“至于后来--我死了我怎么知道？”

她又忽然笑了：“不过猜也猜得到，你落到他手里，会发生什么，你自己猜一猜？”

承意神色不明，季卓静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她心里痛苦，就要别人跟她一起痛苦。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还讽刺承意：“反正你也不亏，从南楚的皇后，又变成大周的皇后，可真是让人羡慕。就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根本就没有死，还和另一个人双宿双栖去了，哈哈--”

笑着笑着，她好像觉得特别好像，竟放声大笑起来。

“丈夫为你殉情了，女儿没爹没娘，过不了多久就死了，你的皇后当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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