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承意毫不犹豫地说，“姻缘早已注定了，不是吗？”

玉临天的神色没有因承意的回答而缓和，反而更加僵硬。

“你说……是因为姻缘注定我们才在一起？”玉临天轻声问，“那如果，我们的姻缘本来没有在一起，又当如何呢？”

他心跳都变缓了，静静等待着承意的答案，可始终没有听见承意的声音。

“阿元？”玉临天低头一看，才发现承意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他不知是不是该松口气，小心地将承意再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却是一夜无眠。

……

承意醒来的时候，只见玉临天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安安似乎是有小情绪，正在闹腾，玉临天怕吵醒她，只好小声地哄着他。

承意看他脸色不太好，连忙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安安闹怎么不叫醒我？”

“我怕吵着你休息。”玉临天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承意说道，“安安很乖，晚上没有闹腾，想是我起得太早，才吵醒他了。”

玉临天见承意要下床，说道：“阿元，如果还困的话，就再多睡一会儿吧。”

“哪能这么睡，一日之计在于晨。”承意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玉临天赶紧将安安放下，接过承意的衣服便要给她穿。

“不用了，你看着安安就好，我……”承意起得匆忙，下意识地就拒绝出口。余光看见玉临天带着深思的表情，她连忙住了口。

“临天，你不用这样的。”承意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认真地看着他，“有时候我拒绝你，不是因为讨厌你，或者说厌烦了你。而是因为，有些事情，我习惯了自己做而已，你明白吗？”

玉临天给她穿衣服，给她上妆，甚至还会给她洗脚，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承意认为是情趣，可长久这样做，会让承意觉得有种距离感。

因为她感觉出来，玉临天或许不是把这当作情趣，而是讨好。

他在讨好她。

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玉临天同样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想对你好，对你更好，不可以吗，阿元？”

好到她完全接受，好到她习惯了自己，舍不离开自己。好到她心里更爱自己一些，或者说，即便没有爱，多一些愧疚都是好的。

“不是不可以。”承意试图跟他说清楚自己的意思，“我知道你想对我好，但方式有很多，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

“这样的方式难道不好吗？”玉临天反问，“这是只有夫妻间才有的相处方式，只有我才能为你做的事。”

只有他才能做，这才是重点。

承意知道和他说不通，其实有人伺候自己当然好，尤其这人对你如珠似宝。只是她并不愿意看到他这样卑微的样子。让玉临天说对了，她心里会生出愧疚感来。

见承意一脸为难的样子，玉临天勉强一笑，低落地说道：“如果阿元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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