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不会管我们吗？”莲儿不确定地问。

承意淡漠地说道：“我说过，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你们如果要在一起，所有的苦果当然是由你们自己承担。”

人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苦果？”莲儿只听到这样一个词，“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承意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并不说话。

“师父--”

一声急切的声音忽然响起，承意嘴角扯的幅度更大了些。

“师父，为什么我们不会有好结果？”江天远忽然出现，就像莲儿一般。可以说，他一直都在。

“怎么，舍得出现了，我的好徒弟？”承意的笑里带着讽刺，“不再试试看师父会不会为难你的情人？”

江天远羞愧地低下头。

莲儿看到他却有些焦急：“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说先不出来的吗？

“莲儿，我们瞒不过师父的。”他的所有功夫都是师父教的，在她的面前，他们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可别叫我师父，现在，你都是人家的师父了，这师父，既然能够出师，这师父也就不必叫了。”

听得这话，江天远脸色大变，连忙跪在承意面前：“师父，弟子知错了。”

未等承意问他哪里错，他便自己道来：“弟子不该擅自将师门的术法教给别人，请师父责罚。”

他重重地一磕头。

承意虽然没有告诉过他不可将师门的功夫外传，但他这几年行走于玄门之间，也深深明白，师父教给他的术法有多么精妙，那本名叫《金篆玉函》的书有多么逆天，他严守着这秘密，不敢告诉任何人。

若不是凭借这功法，他如何能修炼这样迅速，闯出这样的名声来。

可是，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足以改变他这一生的女人。

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师父。

承意不说话，江天远再次重重地一磕头：“求师父责罚。”

他很少用这样认真的态度对承意，这次，他是真正将自己摆在了为人弟子的位置上，对着自己亦师亦母的师父磕头行礼，求她责罚。

“天远--”莲儿仿佛是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以为天远教她的不过是普通的术法罢了，谁知竟然这样严重么，这是他师门的秘密？

莲儿像要去拉他起来，江天远却纹丝不动。他再次磕头，每一下，都是发出重重的响声。

很快，他的额头便破了，流出血来。

莲儿惊呼：“天远，你的头破了，不要再磕了，快起来！”

可江天远是来请罪的，没有承意的话，他是绝不会起来的。

莲儿连忙过去拉着承意的衣服：“师父，你就原谅天远吧，是我让他教我的，不关他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

“莲儿，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

看着两人在那里互揽责任，承意的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良久，承意终于开口：“告诉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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