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王青冈的说法，他们抵达圣穹大陆上空时，看到的并非元界全貌，只是一条裂缝，初步怀疑是虚空裂缝。

虚空裂缝类似于秘境，是一种随随机现的临时空间，但不同于密境，虚空裂缝里多数时候什么都没有，偶尔会发现大量的时空域，但概率极低。

且不论路上前往其他元界花了多少时间，从圣境出发抵达圣穹大陆就花了352年，这段距离超过了一切元界的极限距离。

其他元界抵达圣境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年，近的可能几天就到，352年的距离，几乎是从虚空的一头到另一头的极限距离。

没人知道虚空有多大，最远的元界在何处，但352年的距离何其的漫长遥远，一来一回就是七百年。

“叫刘步渊的白衣男子是什么人，听口气，他的地位在你之上。”

“刘步渊是总堂长老，虽然地位在门主之下，但是权力很大，可以监督门主的一切活动，并向掌门汇报。”

“既然知道这里这么危险，金水生自己不下来，刘步渊难道是傻子吗。”

“刘步渊事必躬亲，他要下来也没办法。”

“如果你们迟迟没有返回，金水生还会派人下来吗。”

“不会，如果我们迟迟没有返回，也没有催动虚空引，金水生会认为空间险恶，我们已经全部遇难，绝不会下来。”

虽然王青冈说不会下来，但邓辕飞还是担心金水生会下来。

“金水生身边还有多少人？”

“一万六千七百多人。”

“好大的排场。陈天傲现在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门主的修为一直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修为，也许已经化神，也许没有。”

“陈天傲跪舔神宫这么多年，神宫难道就没赏他一粒龙目晶？”

“龙目晶何其珍贵，神域失守之后，龙目晶更加稀少，而且为了抵御黑冥煞，龙目晶都种成了龙骨树。上面的大人物，已经很难得到龙目晶的恩赏，要想化神，只能凭运气了。”

种植龙目晶曾几何时只是个笑话，只有傻瓜才会把龙目晶种成龙骨树，邓辕飞做梦也没想到，神宫能被逼到这个份上。

“知道颜茹这个人吗。”

“阁下说的是掌门的师妹颜茹吗。”

“正是，颜茹现在如何。”

“颜茹早在圣境历后期自愿祭献，早已成了日真星君的斗魂。”

“什么啊，祭献！”

邓辕飞色如山崩怒不可遏，之前曾向梁云溪、张承阳二人打听颜茹的下落，二人都不知道，万没想到小师妹已经身死。

“说，颜茹怎么就祭献给了日真星君。”

“不，不知道。在下资历浅薄，掌门的事在下完全不知。”

“陈天傲与颜茹可有成亲。”

“没，没有。据说是经由掌门撮合，嫁给了当时还没化神的百目神郎杨凌安，之后的事在下完全不知。”

邓辕咬牙切齿怒火中烧，长久以来唯一的希望和寄托，生生无情化为了泡影。

“陈天傲，此生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见邓辕飞情绪激动，裴风舟忙是问道：

“出了什么事。”

“不管你事，这是他逼我的。”

“谁你逼你了。”

“一笔旧账，我迟早要算。”

“这些人说话古怪，你都问出了什么。”

“只怕你不想知道。”

“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不想说，现在也不能说。这些人先看守起来，除了清水，不要给他们吃喝任何东西，地面的草也不行。”

“到底出了什么，是不是和死灵有关？”

“没有直接关系，但比死灵更严重，裴首领尽快准备出谷，我要回一趟秋月。”

空间壁出现的裂缝必须立即封上，哪怕金水生已经进入空间，只要封上裂缝，就是虚空引也无济于事。

之后几天继续提审了其他人，为了防止他们使用密语传音串供，邓辕飞用刘步渊身上发现的定声缶将他们隔离，防止串供和密谋。

密语传音也叫密语传讯，可以用神识或者意念交谈，邓辕飞修为不足，所以练不了。

定声缶是一种阻断传音的领域法宝，也不需要灵力或者玄功催动，就能阻断领域之内的密语传音，等级高低不同，阻断的范围和攻破强度各不相同。

如果修为足够强大，也能强行压制传音的效果，甚至窃听对方传音。

通过对其他人的审问，张承阳之后一千四五百年发生的事件逐渐浮出水面。

张承阳死于末法1576年，梁云溪死于末法351年。

梁云溪的活动范围和交际圈子都很小，对末法时代的情况了解极为有限，仅限于看到听到消息。

对神宫、五圣府、地元府、万界盟、玄甲军、三元神宗、鬼魍团的情况知之甚少，张承阳虽然隶属于五圣府，但英年早逝死的太早，知道的消息也不多。

通过对王青冈等十五人的交叉审问和对比，张承阳死后的一千四五百年，圣境发生了五件影响深远的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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