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都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几个营地外面已经聚拢了三部骑兵，其中一名领兵都尉见到呼延都出现，连忙道：“将军，我们已经聚集了近四千兵马，吃下这几个营地吧！”

“啪！”

呼延都的马鞭临空抽了一记，向着那名请战的都尉骂道：“混蛋，忘记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说着，他指了指到处乱窜的杂胡联军士卒：“放着那么多士卒不去解决，却来准备攻打别人有了防备的营地，你脑子被狗啃了吗？”

“留下一部兵马监视他们，其余各部迅速清理这些散兵，同时尽可能多的收拢跑散的战马，一刻钟后撤离。既然你这么想去攻打他们，那就留下你率领本部监视这些人吧，记住了，是让你监视他们，不能够进攻，若是给老子一兵一卒，就等着领军法吧！”呼延都指了指前来请战进攻的都尉，下令道；

“啊……”那名都尉呆了一下，正准备求情，却被呼延都给一马鞭给抽了回去。

“执行命令！”

“诺……”

其余几人一听，马上都领着自己属下的兵马呼哨一声离开了。

一刻钟后，一支火箭在混乱的营地之内腾空而起，紧接着又是两支火箭，接下来就是三支，这是开始进攻之前呼延都与突骑兵将士约定的退兵信号，在夜晚的混乱当中，鸣金之声很有可能会让处于混战之中的士卒遗漏，但是这火箭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很快，混战之中的突骑兵都结束了对周围的杂胡士卒的杀，而是顺手收拢着自己周围的无主战马，向着事先约定的地方打马而去，不到一刻钟时间，整个战场之上已经没有兵刃交战的声音，只留下了满地惨嚎的联军士卒和受伤战马发出来的悲鸣声。

……

联军营地东面五里处，一个树林之后，呼延都与一众突骑兵在此处休息，他们在离开联军营地之后，便收拢士卒和马匹迅速离开，然后来到了这一处树林之后，这是之前史阿的暗影卫寻找好的地方。

呼延都坐在一颗在树下，看着旁边的将领道：“统计出来没有，损失了多少兵马？”

他的身旁站着的是两名校尉，其中一名答道：“回禀将军，目前收拢的士卒约有九千余人，但是这里面还有走散的一些士卒在其中，所以刚才的袭营我们的损失应该在五百人左右。”

呼延都点了点头，这个数目还是可以接受的。他又接着问道：“战马的数量方面呢？”

一提到战马的数量，旁边的众将都高兴起来：“战马的收获就太大了，出城之时，将士们都是一人双马，刚才离开联军营地的时候，一众将士或多或少都顺回来了几匹马，最多的人一人赶着十数匹马回来的，如今整个九千大军当中有近五万匹马。”

“好，挑选最好的战马，将斥侯派出去，仔细监视敌营的动静，今天晚上我们的收获已经够大了，估计不会再有太大的战果了。命令每名士卒保留一匹备用的好马，其余战马都由受伤的士卒赶回城去。我们则留下来袭拢敌营，给下半夜骑兵创造机会。”

“诺！”

众将离言，马上都忙碌起来，一刻钟后，数百精锐斥侯便骑马离开。没有过多久，一千余士卒便赶着数万匹战马离开，向着南面的白土城而去，而宿营的地方只留下了八千士卒和经过他们精心挑选的一万六千匹战马。

正如呼延都所料想的一般，有了第一次的遇袭，接下来的联军营地，防御就要强了许多。呼延都派出兵马试图偷袭都没有能够找到机会，好在，大家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面对已经严阵以待的敌营，突骑兵一击不中，便马上远遁而去，如此往复，虽然没有能够再次偷袭成功，却也让杂胡联军头疼不已。

匈奴营地之内，如今呼厨泉与一众匈奴将领都聚集在大帐之内，经过唐军骑兵的半夜袭扰，匈奴将领已经明白了唐军的用意，所以在呼厨泉的命令下，他们也做出了应对，所有的兵马当中，只留下三成值守，其余士卒都被安排到帐中休息，以便应对明日的战事，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营外负责袭扰的唐军早就已经换人，换成了刘豹率领的一万匈奴骑兵。

五更时分，袭扰了一晚的唐军骑兵突然向东南方向的联军营地发起了进攻，驻守在东南方向的是匈奴出连部为首的平定和白土两城联军，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匈奴人。

让刘豹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突袭并没有对营内的士卒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自己无意中暴露的身份却让联军当中的不少匈奴士卒纷纷倒戈，到最后，刘豹大军离开的时候，一万匈奴骑兵竟然变成了一万千余人，再加上突袭中联军损失的士卒，刘豹部对联军造成的兵员减少竟然不比呼延都上半夜的突袭。

如今一个晚上的袭扰，竟然让杂胡联军损失兵力达到近万人，而战马更是损失数万匹，再加上混战之中损失的粮草辎重，可以说，战事还没有开始，联军的损失就几乎达到了两成。

第二天，一直到日近中午之时，联军才将各自的兵马归整完毕，约计之后的结果让大家都尴尬了，五万大军还没有开战就只有四万余人了，如果这些兵马再留下一些守大营的话，那么攻城的兵马就不过三万人了。

众人商议之后，干脆将所有的兵马粮草都全部带上，全军都压到离白土城不过两三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准备攻城。

与白土城外的情况正好相反，白土城内的皇甫超博众人却是高兴不已，没有想到自己大军的夜袭竟然有如此好的效果，直接让敌军损失近两成的实力。不仅如此，昨夜的偷袭也让一干杂胡将领骑虎难下，从他们全军押上，准备全力攻城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而这个正是皇甫超博想要看到的，他要让白土城将这些杂胡兵马的精锐全部都消磨干净，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更加轻松的将整个河套几字弯内全部掌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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