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秘书如果让你感觉冒犯，很抱歉。”

姚景芝除了跟官尧臣道歉，这算是她少有对非用级的道歉。

迟欢欢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其他倒是也没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不想提的事。”

迟欢欢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碗碟，来回的转身搬运，反倒是没了静默的尴尬。

“迟秘书，莫小姐的茶叶已经送过来了，你要不要查收一下？”

姚景芝能感觉到迟欢欢的心情有些低落，很确定不是不开心，就像被霜打蔫的花一样。

原来多出来的两个箱子是莫薇儿送过来的茶叶。

她还蛮守信用的。

“就放在那就好。”

迟欢欢把食物的残渣倒进了水槽里的厨余粉碎机，打开水龙头，扭开开关。

机器轰鸣开始工作。

顺手把碗拿水冲了一遍，一个个放进洗碗机里。

她从柜子里找出一罐洗涤块，取了一块放进洗碗机的专用槽里。

合上盖板，打开水源和电源，选取模式，按了开始。

厨余粉碎机那边已经看不到食物残渣。

继续让机器工作了一段时间，迟欢欢才关闭了电源，把水槽的滤网放回去。

挤了洗手液，把手洗干净。

迟欢欢抽了纸巾擦干手，转身发现姚景芝还在。

她料定姚景芝是有话说。

遍笑着问，“姚私助可是还有事交代？”

“我听沈特助说，官总在会上受了气，想必他心情也不太好。”

姚景芝抿唇提醒，“迟秘书没事躲着点官总为好。”

在宝盈这几个月，迟欢欢就没见官尧臣开心过。

她只学会了用不开心的程度来分辨他的心情好坏。

官尧臣今天是格外的不开心。

“谢谢姚私助提醒。”

迟欢欢又切了个水晶梨给姚景芝递过去，“姚私助吃点水果。”

“迟秘书手艺很好，谢谢你的款待。刚才见你忙我才多留了一会，还有一件事，莫小姐约了你明天逛街，官总已经允了。”

姚景芝转达的都是官尧臣的意思。

迟欢欢暗自一声叹息，脸上扬笑，“我知道了，还得麻烦姚私助帮我准备一套衣服，莫小姐觉得我穿的太随意是对她的不尊重。”

“更衣间里的女装都是给迟秘书准备的，要是没有合适的，你再告诉我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我去准备。”

姚景芝这次说完就告辞了。

关门声响起，餐厅立刻沉寂下来。

迟欢欢在吧台坐了一会。

刚切好的梨，她拣了一块吃。

汁水丰盈，脆口清甜。

这水晶梨味道很好。

她一个人坐在空荡的餐厅，厨房里的洗碗机是静音的。

那一片的灯光迟欢欢顺手关了，厨房里只有洗碗机液晶屏莹莹的蓝色微光。

黑漆漆的厨房，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

仿佛要将她拖进那黑暗的深渊里去。

她疲惫的伏在吧台上休憩。

满身的疲惫袭来。

自从隔岸观火的谈话之后，每一天对迟欢欢来说都是噩梦。

无休止的恶循环，她在泥淖里越陷越深，越来越不像自己。

好累！好累！

人生方向好像在失控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最近神经绷的太紧，只顾着一根筋的往前冲。

而现在，情况复杂的有点超脱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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