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的劳心劳力,她也早就困了。
此时,有着她闻惯了龙涎香,她靠在他火热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看着小女人熟睡的容颜,冷崇绝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这个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原谅自己!
冷崇绝抬腕看了看表,凌晨三点钟,她的身体在渐渐的暖和了起来,他准备起身时,谁知道萧以沫居然睁开了眼睛。
“你要去哪里?”
“你还没有睡着吗?”他低声问。
“我已经睡醒了。”她淡淡的道。
“村长已经去了养鸡场,我们现在跟过去。”冷崇绝见她醒来,就抱着她一起起身。
她就知道冷崇绝留意养鸡场,肯定是有问题的,于是就跟他一起出去。
走到养鸡场附近时,梨冰和风间、还有上官卿和鸿弈都已经在了。
“心心,我好怕啊!”上官卿靠近她说道。
萧以沫悄声道:“那你以后就不要吃肉了。”
“可是我今天已经吃了……”上官卿好委屈的表情向萧以沫撒着娇。
梨冰道:“仓库那边有机器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一行六人,慢慢的钻进了仓库,向着机器响的地方走去。
可怜萧以沫洗好了澡又要钻进鸡舍来,她跟在冷崇绝的身后,后面有上官卿在捏鼻子行进。
一行人分别躲在装着粮食和骨粉的大桶后面,看着鸡舍老板和村长正在交谈什么。
而还有工人在将新鲜动物的骨头放进搅粉机里,机器声轰鸣,那些骨头被打碎,然后磨出了粉。这些骨粉再装进大桶里,用来喂鸡吃。
“书书……”鸿弈忽然叫了起来。
“谁……”村长和鸡场老板马上听到声音,望了过来。
鸿弈似乎有些神智混乱:“书书说她在鸡的身体里,会不会是她的身体被打成了骨粉,然后喂了这些鸡吃?”
“社长……”萧以沫被鸿弈这句话吓得不轻,她手脚一软,在她身后的冷崇绝将她捞进怀里。
上官卿一听马上开始呕吐,而风间和梨冰也忍不住了,萧以沫即使没有吃过肉,也呕了起来……
恐怖……太恐怖了……
冷崇绝拍着她的背,给她轻轻的顺着气。
“你们乱说什么?”村长走了过来,“你们不是在我房子里睡觉,怎么跑来这里了?”
鸿弈跌跌撞撞的向搅粉机走了过去,“书书……”
“绝,快拉住他!”萧以沫一回头,边呕边说。
冷崇绝放开萧以沫,也向搅粉机走了过去,他拉住鸿弈。“社长,那只是个梦而已……”
“书书……我听见书书在这里惨叫……”鸿弈很认真的说。
“上官卿,过来!”冷崇绝回身喝道。
萧以沫边吐边拍了拍吐得一塌糊涂的上官卿,示意他赶紧过去看看是啥情况。
“不行!我什么也看不到……”上官卿摇着头,他现在的双目重瞳看到的不是灵魂,而全是鸡肉,鸡肉啊鸡肉……
唉!真是的。
冷崇绝只好任他们四个人在那边吐着,他和鸿弈观察着搅粉机。
“说!十年前,是不是你们这样搅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双目被挖掉的年轻女子?”冷崇绝忽然厉声吼道。
“你怎么知道?”鸡场老板被冷崇绝一吓,马上大惊失色的叫道。
“那就是有这么一回事了!”冷崇绝盯着他不放,然后将他逼向了搅粉机。“你说不说,不说就将你丢进去磨粉给鸡吃。”
鸡场老板眼看着自己要被丢入搅粉机时,全招了出来:
十年前的那秋天,刚好他们村子里刚刚办了养鸡场,还有县上的领导干部来视察。
但是那一天,晚上,他和村长都喝多了几杯酒,于是在路上看到的尸体,以为是一只动物,那时刚好正缺肉骨之类的给鸡补充食物。于是就醉着将女人的尸体放进了搅粉机,第二天清晨醒来才看到地上有带血迹的衣衫。
但是,事已至此,村长和鸡场老板就互相要保守秘密,这个秘密一保守就是十年。不料,现在东窗事发,被冷崇绝给逼了出来。
原来,爱人之间真的会有心灵感应,就像鸿弈感受得到童书正在受苦,而萧以沫也感受得到冷崇绝的汽车塌陷进坑里一样。
“书书……”鸿弈难过的大声响唤,他一进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而萧以沫也全身瘫软在了冷崇绝的怀里,风间和梨冰勉强撑住,上官卿双目重瞳一翻,还没有等他晕过去,冷崇绝就直接给了他一拳。
“赶快想办法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你还给我晕!”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童书跌落悬崖的地方,鸿弈悠悠醒转。
“书书……”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悬崖边走去,眼看着无人能阻快挡得及,他的身子已经凌空在了风中。
童书死了!她死得那么惨,最后连尸骨都无存。
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忽然之间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书书,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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