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T-34便驶入了长满高草的沼泽地,这里的土地湿润且泥泞,倘若没有宽大的履带,即使再强大的坦克也会卡在这里动弹不得,成为活靶子。所幸T-34就是专门为这种地形所设计的,我们在这片沼泽地里就是无情的猎手。
很快,笼罩在德国佬头上的烟雾散去,德国佬的迫击炮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向我们这里发射高爆弹,一阵阵爆炸带起泥土和弹片向四面飞去。不过我们早已远离的先前的位置约50多米,步兵也四散开来。现在,他们在毫无意义的炸一片空无一人的草地。
安东示意让奥列格熄火,因为德国佬的坦克现在正在由聚变散,这样他们才能铺开网,而我们要做的是安安静静的从他们“网间”的“缝隙”溜走。
10几辆德国佬的坦克正在散开,在我们正面10点钟方向的位置上,一辆20吨左右搭载着50毫米口径,短身管坦克炮的中型坦克。它正在以一种超过其他德国佬坦克的速度前进着,一个似乎是指挥官的德国佬从炮塔里探出半个头露出一双鬼祟的眼睛。他似乎很渴望能找到我们。
三名我们的步兵沉不住气暴露了,他们从草丛里站起身,高举起双手走向那辆极速前进的德国坦克。
“该死的!。。”
安东透过观察窗小声的骂着。
那辆坦克在投降的士兵前停了下来,那个在炮塔里探出头的德国佬指挥官低下了头似乎在对坦克里面的乘员说着什么,紧接着,德国坦克炮塔的同轴机枪喷出了火焰,三名士兵在机枪声中倒在地上。
那德国佬还不罢休,从车内取出了一把冲锋枪,拉开枪栓又对着地上的尸体一顿扫射。然后胡乱的向周围的草丛开枪。
“妈的!这群混蛋从没有打算让我们活着,就连俘虏也是!!这群畜生!!”
奥列格骂着,随即他的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
“嘿!你们看!那德国佬坦克的炮塔上挂的是啥?。。。那不是你给雅科夫的那个帽子吗?”
奥列格转过头对坐在他右侧的斯切潘说。
斯切潘连忙从机枪观瞄口内望去。
我突然想起了在瓦夫卡维斯克见到的雅科夫的身上并没有那顶坦克手帽子,而在我们见他的最后一面的时候,他确实是戴在头上的。我想,事情可能就是我正如所想的那样。
“踏踏踏踏踏踏踏!!!”
看来斯切潘已经确定了,因为我们最后一盘存有余弹的DT机枪弹盘被倾泻出去。
“咔!啪勾儿!。。咔!咔!。。。”
一阵清脆的击锤敲击空膛的声音穿进我们耳朵。
“下地狱吧!你们这群混蛋!”
斯切潘咬牙切齿不甘的扣动着扳机,但我们已经来不及阻拦他那愤怒的行为了。
“快停下!该死的!奥列格,快拦住他!”
安东骂道。
机枪子弹一股脑的打向那个德国佬的坦克,但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暴露了我们的位置,看来想要安安静静的悄悄的躲过去是不可能了。
此刻,位于我们10点钟方向距离约100米的地方,的那个该死的德国佬坦克已经调转车头,把正面对准了我们所藏匿的这个沼泽地里,黑洞洞的炮口如同一双恶狼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冤家路窄,我们找到了摧毁瓦夫卡维斯克杀害雅科夫与塔拉索维奇中尉的凶手,既然现在不能躲躲藏藏的了,倒不如直接站出来面对双手沾满亲人鲜血的凶手,摧毁我们宁静生活的侵略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妈的!没办法了!奥列格赶快发动起坦克!最大速度!不要停!直接冲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安东扯着嗓子喊着。
“撞向他们!”
卧在草地里的T-34带着一阵发动机喷出的黑烟猛地从草地里窜了出来,飞速旋转的履带带起了一块块泥土,我们如同一条埋伏在泥潭里的鳄鱼,猛地从污浊的潭水里越出。
我们完全暴露在德国佬的坦克火力之下,两辆坦克此时几乎面对面,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没有任何阻挡物,这是一场勇敢者胜利的战斗。
德国佬坦克发现了我们,便不在前进,他们似乎想把我们从远处击毁,就像猎人对待无路可逃的猎物那样,调整好姿态,举起手中的猎枪。
但哪怕自然界中最弱小的动物,即使处在食物链最底层的动物,也会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做出最后一搏。
“砰!!!呼!铛啷!!!!叮儿!”
一发穿甲弹无情的打向了我们,正中我们的正面装甲,但T-34巨大的倾斜面让这枚穿甲弹弹飞到了天上。我们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反而速度越来越快。
安东没有犹豫,回敬了一发76.2毫米的穿甲弹,主炮观瞄镜已经碎裂的不像样子了,炮弹并没有击中那辆该死的德国佬坦克。
“装弹!”
“咔!。腾愣。噌!。。。叮!铃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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