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留下一句，微微一笑，直接从时间长河中离开，准备回归。

很自信。

楚岩看了一眼小九，此刻小九跟着他倒是有一些忐忑。

楚岩笑道：“紧张什么？不就是回到一次过去吗？我又没去改变别人，只是去影响了一下自己而已，这有什么的？”

小九低骂：“废话！你真要是影响别人，我还未必会这么紧张，你知道自己在这世界中的占比有多少吗？你影响别人，未必能对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可偏偏是你自己，你的过去改变，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的你知不知道？”

“而且你这样太胡来了，你看吧，你改变过去，没准在过去中你就死了，你都没有未来了，你现在回去，可能就会直接死。”

楚岩失笑：“就算我真的死了和你也没关系吧？你这么紧张干吗？”

小九：“……”

“你这不废话吗？我的未来……也是和你在一起的啊，你死了，把我自己丢在混沌大陆吗？那我不还是等死？我只是一个灵啊。”

小九一脸痛心疾首。

自己怎么跟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东西。

楚岩失效：“其实我觉得你多虑了。”

“啊？”小九疑惑：“什么意思？”

“我问你，如果我真的改变过去，我在过去中被击杀，或者是死了，那我还会进入虚无吗？我若不进入虚无，你还会被我带到虚无吗？如果真像你说的，我影响了过去，改变了未来，那这一次从时间长河中出去，大概就只有一个结果，我会直接死亡，而你……离开以后，可能就会直接回到宇宙之内了。”

小九闻言一怔。

好像……也对啊。

如果楚岩死在过去，那就没人带自己进入虚无，自己岂不是还会在宇宙中？

楚岩笑道：“所以你放心吧，我就算改变过去，对你其实也不会有太多影响……除非，我改变了过去，让过去的我走上了另一条路，而他在过去恰恰又看你不爽，给你砍死了，那你倒是可能会直接死亡。”

小九刚松了口气，接着就一下忐忑了。

“也是啊，楚岩，你和我说实话……你原来想过打死我吗？”

楚岩笑道：“别说，我还真想过，我当初对你们这些灵都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就想着，要不干脆都给解决掉算了，杀了清净。”

小九：“……”

“完了完了！”

“我要在过去被你给杀死了！”

“楚岩，我要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小九发出惨叫。

楚岩微微一笑，倒是没太在意。

“别紧张，应该不会。”

“什么叫不会啊！你太不了解时间了。”小九尖叫。

对这一点，楚岩不可置否，时间……他确实不够了解，这是一种迄今为止不曾有人真正能够掌握的力量，哪怕是天主、宇宙之力，哪怕是炼天之主，楚岩觉得最多也就是稍微可以对抗一些，而不是控制。

这个力量……真的太神奇了。

时间……比空间更加强大和玄妙。

属于那种妙不可言的那种。

根本没人能够说透。

甚至有人怀疑，时间是否真的存在都不知道。

但是小九忽略了一点。

楚岩笑道：“我是不够了解时间，但是小九，你忘记了一点。”

“什么？”

“我了解我自己啊。”

“……”

小九一下怔住。

甚至有些失神。

因为他发现，楚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都是在闪光的。

楚岩平静道：“我是不够了解时间，可是我足够的了解我自己啊，这就足够了啊，我相信我自己，哪怕时间被改变，哪怕岁月变迁，时间不那么静好，可我也不会受到影响，我一样还是那个最初的我。”

楚岩笑道：“起码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曾忘记本心啊。”

小九沉默。

可接着，小九又快哭了：“可是你说了啊，你没准会杀我。”

楚岩失笑：“哈哈，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行了，别操心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先离开时间长河看一看，我觉得问题不大。”

小九还是一脸忐忑。

紧张的要死。

影响时间……

也行吧，很多人其实都能够进入时间长河，回溯一下过去，可其实很少有人敢去干扰自己。

那样的代价真是太大太大了。

你问问天主敢吗？

未必！

可楚岩敢。

“你个疯子……”

小九叹息，旋即耷拉个脑袋，不管了，一副爱咋咋地，实在不行死就死吧的态度。

……

……

时间长河回归的速度并不算快。

楚岩闭着眼，仿佛在经历岁月的冲刷，他四周的空间在一点点变化，如同一个个时代的车轮快速转过。

许久后，他重新睁眼。

一切如旧。

还是在百灵堂的酒楼里。

下一秒，小九兴奋的尖叫：“呀！我回来了！我没死……我真的没死。”

楚岩笑道：“我都说了，别太担心，我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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