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当他体内的魔性真的爆发而出之时，她才发现，她其实最怕的，是他用那样一双冰冷的双眸看着她。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也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澈在她心底的分量远比她想象地重得多，她怕魔化的他伤人，但更怕的，却是他不被世人所容，她怕他受伤。

“哦？你都记得些什么？不如说来听听。”艾莉丝太过灼热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让澈心中微紧，强自压下心中那并不熟悉的感觉，澈慵懒地开了口。

可若有人仔细观察地话，一定会发现澈在面对艾莉丝时的慵懒和面对梵凌天时的慵懒根本截然不同，后者是切切实实的漫不经心，而前者...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情绪，恐怕只有澈才知道。

“你我初见是在轩辕皇朝的皇宫，那时的你尚是心智不满四岁的孩童，为了救我，你引动了自己身上的元灵气息，我想想办法帮你度过难关，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了你，恣意狂傲，目无一切，你说，我们会再见面的。”

“第二次相见，是在浮空大陆，你跟随着我参与到了比赛之中，当了我的侍卫，后来为了保护我陷入了沉睡，那个时候你说，我们会再相见的，到时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第三次相见，是在炼心塔塔底，我被那被封禁的功法折腾地够呛，是你陪伴在我的身边，帮助我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光，也是你，在我历练中出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来到我的身边，更是陪着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危险与困难。”

“你说过，你会一直在，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你说过，没有什么人是生而强大的，我的路途才刚刚开始，你说过...”

“够了！”原本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个让自己有些熟悉的女子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阻止他的行为，可他没想到，艾莉丝每说一句，他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痛上一分。

当她不断地说着那些她口中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头就剧烈地疼痛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枷锁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心烦意乱的。

“这些我都记得，你却都不记得了么？！”艾莉丝却并没有听澈的话，依旧不断地说着，似乎想要唤醒澈遗失的记忆，想要将他从那无边的黑暗之中带离出来，现在的澈，让她莫名觉得心疼。

“我说够了，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闭嘴！”可她的话语却明显激怒了澈，脑海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澈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有些失控地，澈一个反手就将一团黑色雾气甩向艾莉丝，整个过程没有半点迟疑。

职业类修炼与灵力元力类修炼的联系并不是很紧密，艾莉丝虽然在炼丹术上达到了丹宗的程度，可她的元灵之力却也不过是皇级。

先前灵圣阶别的梵凌天都在那雾气的追逐之下四处逃窜地那般狼狈，生怕被雾气吞噬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如今黑雾的追击对象换成了艾莉丝，恐怕艾莉丝根本来不及逃窜就会被雾气全然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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