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锦囊,看到里面包裹着一块看起来像玉又不像玉的东西。
那东西是白色的,摸起来像石头,但质地要比石头轻。
诡异的是,明明是轻质地的材料,拿在手中却沉甸甸的。
大概有八厘米高,四厘米宽,像个首饰。
“这是什么?”她问。
“送你的。”
“我当然知道是送我的,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这种材料的东西。”魏沾衣说。
“是骨……骨石。”凤赤想了想,继续说,“我从后山看到的,打磨成首饰送给你。”
“你打磨的?”魏沾衣有些惊讶。
这东西虽然有些粗糙,但,还怪好看的。
“嗯。”凤赤低下头,拳头微微攥起,有一些话想说,最后却说不出口,最终又慢慢将拳头松开。
“千万不要弄丢,这个,嗯,很重要。”
“放心吧,我很喜欢。”魏沾衣找了一根结实的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凤赤瞧着她的模样,嘴角浮起一个笑意。
那东西,放在她这里,或许更安全一些。
送完东西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时辰不早,魏沾衣打了个哈欠。
来到这边之后,没有娱乐设备,到了晚上就犯困。
她脱了鞋子,在里面躺下。
可,九思睡得迷迷糊糊的,滚到了她原本所在的位置。
腓腓则横躺在那里,四肢展开,怎么拽都拽不动。
她咬了咬牙,伸手摸了摸九思的头,退烧之后,他也算是久违的休息,睡得相当熟。
无法叫醒九思,又拽不动腓腓。
无奈,她只能在中间躺下来。
“我将九思抱开。”凤赤说。
“不用了。”魏沾衣制止住他,“九思这两天烧得迷迷糊糊的,好容易睡个安稳觉,别打扰他了。”
“我就睡在这里就行。”
凤赤低下头,声音沉沉,“我睡凳子。”
他说着,将一床被子抱到炕边上,将凳子拼接到一起。
魏沾衣深深地叹了口气。
先前,她还觉得凤赤是个孟浪之辈,是可以用强的那种人渣。
现在看来,这个人还是跟从前一样,时刻保持着距离。
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白。”她抱住他的被子,“我没事的,你别睡凳子了。”
凳子那么窄,他又那么高,睡一觉下来得有多累?
凤赤垂下眼,“没事。”
“说了不许就不许。”魏沾衣拽着他的胳膊,“我真的没事,我相信你,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凤赤咬了咬牙,脸色发白。
胳膊上被她抓到的地方,恰好是受伤的地方,一拽,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听话。”魏沾衣往腓腓身边靠了靠。
凤赤怕她发现什么,也不再挣扎,在她身边躺下来。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小白,你跟县令大人早就认识吗?”魏沾衣闭上眼睛,像是在说梦话一般,问。
凤赤一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喊我嫂子。”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声嫂子喊得我心肝颤抖,我这是已经到了被人称呼阿姨的年纪了吗?”
“我有这么大年纪吗?我看起来已经像老阿姨了?”
“……”凤赤还想着该怎么解释他与沈行舟之间的关系,听到她后面的话,轻轻一笑。
这女人,可真是喜欢在奇怪的地方纠结。
“他就是那般性子。”他说,“我与他,算是一见如故吧。”
魏沾衣没有说话。
凤赤又解释了半晌今天的事情,说到最后,听不到她的回音,侧身看过去,瞧见那小女人早已经睡着了。
他微微愣了愣,嘴唇忍不住轻抿。
“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稍稍往外面靠了一些。
离着她远一些,她身上的香味也不那么明显。
不然……
那种该死的感觉又会涌上来。
前所未有,来势凶猛,又无药可医,在心底抓心挠肺,极为难受。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外面一片明媚。
原来是大雪停止之后,天气恢复了晴朗,阳光照耀下来,天气也变得干冷干冷。
寒风刺骨。
魏沾衣掀开帘子的时候,被那突如其来的寒风吓了一跳,忙将帘子放下来。
“这天好冷啊。”她搓了搓手,“一出门就被冻透了。”腓腓伸了伸懒腰,“下雪不能化雪冷,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你不仅不识字,还连最基本的物理现象也不懂。”
“我可不想被你这种奇怪的生物教训。”魏沾衣瞥了它一眼,“下大雪那天,可差点把我冻死,谁说的下雪不冷?实在是谬论。”
“只是相对来说,相对。”腓腓急了,竖起身子来,“你这个人怎么开始钻牛角尖了?”
魏沾衣冷哼,又披了一件厚衣裳,抄着手。
“我依稀记得一句诗,叫什么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这场景只是想想便觉得寒冷至极。鬼才相信什么下雪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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