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很好吃。
魏沾衣在一旁看得欢乐。
凤赤同学虽有很严重的洁癖,他口味倒是不挑,不仅能吃猪下水,还能吃蒜。
“看什么?”凤赤感觉到她的视线。
“我以为你不喜欢吃蒜。”魏沾衣说。
“也不是没吃过。”凤赤淡淡地说。
蒜泥又不脏。
他讨厌的是脏而已。
“真是奇怪的癖好。”魏沾衣吃了半块馒头。
午饭之后,凤赤的状态好了很多,九思有些犯困,歪在一旁昏昏欲睡。
腓腓已经睡着,鼻子里弹出些许泡泡,显然睡得香甜。
不大的房间里,又只有他们两个还清醒着。
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说吃饺子?”许久之后,凤赤红着脸说,“昨天夜里说的。”
“腓腓和九思想吃酱牛肉。”魏沾衣说,“饺子等抽空再吃吧。”
“而且……”
这里没有速冻技术,她是将饺子放到外面,在这寒冷如地窖的天气里,自动形成的。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凤赤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斜倚在一旁,闭上眼睛。
“小白,明天或者后天我要出门。”她说,“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了吗?”
她说着,冰凉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
额头上还有些烫。
她一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对比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提前告诉我。”
“你要去哪里?”凤赤眼睛闪了闪。
“去找一个人。”魏沾衣神秘兮兮地说,“对了,我看胖婶在纳鞋底,顺便问了一下纳鞋底的技巧。”
“手残人士我,准备亲手做鞋子。”
“……”凤赤没有言语。
他没什么精神,斜倚在被子上,迷迷糊糊中,看到她找出一些不穿的衣裳。
又做了一些浆糊,将浆糊抹在布料上,放在一旁凉起来。
凤赤很想告诉她,农家做鞋底,多半是在夏天。
夏天能将布料晒好,晒好之后再根据花样描一遍,抽空缝在一起。
哪有冬天才做鞋底的。
想归想,他却什么都没说。
魏沾衣兴致勃勃,这一遭,倒是让她想起大学时代做汉服的热情来。
那会,鞋子,衣裳,还有里面的内衬都是自己做的。
自己做衣服,或许挺好玩的。
她开始盘算着买些布料,做一些魏晋风的广袖,再综合其他年代的衣裳特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晃。
时间已经过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阴沉沉的天气终于变得晴朗起来。
天气虽然还严寒,有阳光照耀下来,被晒到的地方暖洋洋的。
魏沾衣也难得有了心情,带着九思坐在墙根地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鞋样。
“女人。”腓腓从远处跳过来。
“你让它们调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它跳到她身边来,摇了摇尾巴,“什么时候出发?”
“找到了?”魏沾衣有些惊讶。
“算是吧。”腓腓用爪子挠了挠头上的雪,“小弟们寻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只活了很多年的猫。”
“那只猫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信息,可能有些用处。”
魏沾衣将鞋样放起来。
她进屋叮嘱了凤赤,又将饭菜准备了一些,匆匆忙忙带着腓腓离开。
九思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紧紧地抿着嘴。
“进来。”凤赤在门口打招呼。
“爹。”九思抽了抽鼻子。
小小的鼻尖冻得通红。
他进屋来,洗了洗手,进屋暖和了一会。
“娘还会回来吗?”沉默了一会之后,他问。
凤赤一愣。
九思看着窗户。
窗户早已经被封死,还糊了厚厚一层窗纸。
是看不到外面的。
“爹,你知道村子里有个傻强子吗?”
凤赤摇头。
“我听他们说过,傻强子原本是不傻的。很早很早之前,他娘娘亲趁着去镇上赶集的时候跑掉了。”九思说。
“他爹后来也病死了。傻强子没人管,发了高烧,就烧傻了,疯疯癫癫的,村子里的孩子都怕他。”他低下头,声音委屈。
“傻强子的娘不要强子,也不要强子的爹,再也没回来过。”
那些孩子们,也嘲笑他娘也跟强子娘一样,是跟人跑了。
嘲笑他以后也会变成没人要没人管的傻子。
凤赤将九思揽到怀里来。
他的额头抵住他的,轻轻笑了笑,“你不相信她吗?”
九思摇头,抱住他。
“我总觉得是在做梦。”
“为什么这么说?”
“她太好了,腓腓也很好,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九思将脸贴到他的脸上。
“爹爹,你拧我一下。”
“不是做梦。”凤赤勾了勾他的鼻子,“她是真的,也会回来的。”
“真的?”
“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直在骗我。”九思用小手摸着他的脸,“爹爹为什么一直用假面容,明明真面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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