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都是他们的发展，绫清玄不管。

只是她还没带着江离离开，江离就扯住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要什么解药。”

“没什么。”

江离捂着心口，噬心之痛，竟不知不觉开始。

皇甫薇给他下了药，在很早以前。

原本她打算在江离完成任务后给他解开的。

但他背叛了自己，所以她便放任这毒药继续下去。

绫清玄那次救他的药，不能解这个。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面色苍白，身体支撑不住。

明明他不想这么弱的，可总是在给她添麻烦。

“你不会死。”绫清玄扶着他。

却发现，他的体温渐渐降低，比她还低。

咬唇，江离紧紧抓住她，“没事，死了就死了，能死在妻主怀里，就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五脏六腑绞痛，鲜血也渗了出来。

“不会让你死的。”

那嗓音似乎在抚平他的情绪，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不想死，他还想继续给妻主做饭。

想继续给妻主缝制荷包。

想在夜晚给她暖身子。

想和她一起，在小院子里种菜养鸟，过着平淡的生活。

他不再沾染血腥，她不再周旋朝堂。

眼睛，沉重的睁不开了。

上官如安说的没错，他是个骗子，是个小偷。

骗了她很多很多，还偷了很多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现在该到偿还的时候了。

他逐渐看不清东西，却感受到扶着自己的人，动手刺破了什么东西。

温热的液体滴到唇上，流进了喉咙里。

腥甜。

他拼尽力气睁眼，见匕首上沾着血，那些血滑入了他的嘴里。

而妻主的胸口，沁出鲜艳的红。

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便是解药。

读心术告诉她的解药，就是这个。

江离的力气恢复，他慌乱地伸手帮她按住胸口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

“妻主！”

为什么血止不住，为什么。

“我说了，你不会死。”

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待那声响完全消失，心脏的主人，闭上了眼睛。

“妻主！”

滚烫的泪，打在了那张清冷绝尘的容颜上。

江离语气轻得听不见，“妻主，让我再亲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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