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季柔关了声音。
“听到了？”
她看向身后在晃动着红酒杯的崔子健，“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爱情，那么不堪一击。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为，秦瑶瑶是杀害老太太的凶手，就连顾韶司也这么认为。”
她来到崔子健的身边，身形在他旁边围绕，像蛇一般缠绕。
崔子健拧着眉心。
顾韶司？
他当真不相信秦瑶瑶？
这个问题，很值得考究。
“怎么？不开心？”季柔来到他面前，拿下他手中的红酒杯，“还是说，你现在就想过去找她？来一个英雄救美的桥段？”
崔子健眯着眼看她，“太聪明的女人，会招人烦！~”
“那就是我说对了。”季柔凑近，红唇在他的唇边摩擦，“没关系，你要是想去找他的话，我可以接受啊，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
崔子健挑眉，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季柔咬住他的唇，暧昧地厮磨：“作为顾韶司曾经的爱顾者，我需要给他送去慰问。”
说完，她松开了手。
刚想转身，却又忽然，男人把她用力地抱住，随后，吻，贴了上来。
季柔妖娆一笑，热情回应。
男人霸道狂野，几乎要把她的气息夺走。
季柔享受着这样的狂热，热切地回应，等他餍食后，才把她松开，“女人，记住，现在，你是我的！”
季柔妖媚一笑，食指勾着他的下巴，“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崔子健扣住她的手腕，又拉倒身边，居高临下地气息喷洒：“别跟我讨价还价，你，没有这个资格。”
季柔冷笑。
随后，崔子健把她推开。
“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女人到最后，谁会来救她。”季柔得意地笑，眼底都是嗜血的光芒。
……
接到崔子健的电话不久，秦瑶瑶在原地等候。
很快，崔子健便过来，接走了秦瑶瑶。
秦瑶瑶假装很坚强，没有留下一地眼泪。
崔子健给她端来一杯温水，她看着水里氤氲起的热气，不由得抬起头来，苦笑：“谢谢你。”
崔子健摇摇头。
“你没事吧？”
看秦瑶瑶喝了一口，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崔子健担心地问，“那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杀人，你信吗？”秦瑶瑶盯着崔子健的眼睛，她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我信。”
崔子健目光灼热，直勾勾地看着秦瑶瑶的眼睛，“你在我的心理，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正能量的，所以不管任何事情，都不会导致你这样。”
否则，当年汪海薇和季柔的事情，秦瑶瑶就有一百个要杀了他们的理由。
这跟他是否我知道实情没关系，关键是，他相信秦瑶瑶。
任何时候。
这是关乎一个人的品格的问题。
秦瑶瑶心里一暖，她还是很欣慰的，“谢谢。”
沉默了半晌，崔子健打破沉寂，“他不相信你？”
闻言，秦瑶瑶的脸色变得难看，“算了吧，我们不提这些。”
以为她在难过顾韶司的怀疑，崔子健心里暗喜，可也表现出一秒淡然来，“瑶瑶，我说过，任何时候，我都会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不管你做任何选择，我都支持你。”
崔子健执起秦瑶瑶的手，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狂热和爱恋。
“对不起。”
秦瑶瑶不动声色地抽开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子健，你懂吗？哪怕不是顾韶司的存在，我跟你也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崔子健的表情很受伤。
这么多年，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之前，他们一直都像是隔着一块玻璃，有什么都说不清楚，现在，秦瑶瑶想趁这个机会，跟崔子健解释清楚。
“那六年，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出现，因为你，帮助了我跟温静不少。还记得第一次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是怎么拒绝的吗？”
秦瑶瑶此刻看起来，少了一些悲伤，多了一丝伤愁。
“你告诉我，你不想谈感情，你还有事情要做，这些事情，不允许你再对任何人有感情。”
“没错，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可是，现在不是都解决好了吗？”崔子健仍然不死心地说。
“可是，在之后的每一次里，我不是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还是做朋友吗？”秦瑶瑶直接道，“没错，曾几何时，我想听温静所说，试着接受你，可是我过不了我自己那一贯。”
“我还记得，你让我跟你假装情侣的时候，我真的有想过，不如，投入跟你的感情里，可后来我发现我不行。所以，我不曾给过你一丝希望，我害怕你受伤……”
秦瑶瑶的语气很愧疚，“可是，你还是难以避免地受伤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很难受，因为对你而言，你对我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而我对你，却只能说三个字，对不起！”
“子健，对不起！”
“……“
崔子健皱着眉头，痛苦地看着秦瑶瑶，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狂叫，“顾韶司的真面目你已经看清楚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我？难道对你来说，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你考虑？”
……
“我说过，她根本就不适合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书房里，有一抹淡淡的阳光透进来，大多数是昏暗的。
季柔本来跟顾韶司的关系就不错，她要过来，没人阻拦。
顾韶司脸色难看：“谁让你进来的？”
“你忘了吗？我跟你是最好的朋友，不仅仅是你，还有少庭……”季柔怀念过往的日子，“那个时候的我们，过的真的很开心，可就是因为秦瑶瑶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顾韶司，难道你还不懂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她不属于你，不属于这里？”季柔继续煽风点火，“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因为她的出现，顾家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究竟还是要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下一个，难道你希望是少庭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韶司冷声，像一头要发怒的狮子。
季柔不怕死地迎着他的目光，“我要你离开他，只有离开秦瑶瑶，你才能活着，才能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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