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看到这，吧嗒吧嗒嘴道：“这也太扯了……鸟毛的平衡。我们恶魔族一路杀伐，也没见天道崩塌啊。”

江离瞥了他一眼道：“天道不是已经变化了么？否则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乌鸦哑然……

对于青牛少年的做法，江离不太认同。从某种意义来说，江离倒是认同恶魔们的做法。

恶魔其实是一个很广义的词，在恶魔的世界，所有的生灵，管你是鸟，老鼠、蟑螂还是巨龙、凤凰、万物之灵，统称为恶魔。所以恶魔的形态千姿百态，但是彼此并不会瞧不起谁，也不会说谁是主谁是仆，谁该存在谁不该存在。

他们只在意，我看你不爽我想弄死你。

这样一来，这个庞大的族群因为没有内部偏见，虽然战斗不断，却没有太多的物种被灭绝，始终能够保持万灵进步，彼此共生的状态。

摇摇头，江离将书放回书架上。

江离继续翻看，很快又发现了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那是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论。

所谓的诸子百家，并非真的有百家派系，而是一个叫诸子的家伙收录的一百种理论着作而已。

不过上面也提到了，春秋时期，周天子崩溃，万民开智，的确诞生了无数种思想。这些思想不断推演变化，演化出了后来的兵家、法家、儒家、道家、佛家等等流派。

这些流派又分裂成各种宗门、家族等。

到了战国时期，天地根基逐渐固定，七大国俯瞰天下，各大宗门、家族以皇权马首是瞻，逐渐暗淡。

但是有一本杂谈里说过，真正的百家早就隐藏了起来，他们在等待一个大机缘才会出世。

他们认为，他们要追求的东西不在了，与七大国争锋，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安然等待，蓄力待发。

“好家伙，背后还有这么多说道啊。”江离咋舌。

关于百家的东西很少，江离也只是找到这么点只言片语，不过江离知道一个道理。话越少，事儿越大。

这百家在这个世界绝对是一尊庞然大物！

不过江离无所谓了，只要不找他麻烦，他才懒得管你是几家呢。

除了这些，江离还想了解的就是蓝星里走出的那些大帝的去向，可惜，翻遍了所有的历史书，都没有相关记载。他知道，不是没有记载，而是不在这里放着而已。

至于关于千莫的消息，更是一点都没有。

有些秘密，楚皇是不会给他看的。

离开楚国书库，楚暮皇就坐在书库门口喝茶等他呢。

一看到江离，楚暮皇笑道：“江先生，可有解惑？”

江离摇头道：“看完之后，疑惑更多了。”

楚暮皇放下茶杯道：“江先生可以说说看，或许我能解答一部分。”

江离直言：“担心百家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楚暮皇面色一正，微微皱眉道：“当今世界所走动的百家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百家故意放在外面的棋子罢了。真正的百家早就遁世，无处可寻。不过他们也不能代表全部的百家，魏国的吴起，就是兵家之人。自开流派，可以与兵家孙膑并肩。一左一右，称之为左右兵圣。

齐国大儒傅瀚老先生，也是儒家的代表。实力不可踹度……

可以这么说，七大国看似皇权是天，但是实际上百家渗透的无比厉害。

有人曾调侃，帝王一句话，不敌百家一令书。”

江离愕然道：“你们竟然允许？”

楚暮皇苦笑道：“百家掌控着天地之间无数大道，他们尤其精研人道，对于驭人之术无人能及。管理国家，离不开他们……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已经把自己发展成了水，或许水不太显眼，但是人们能离开水么？”

江离哑然……

楚暮皇说到这，有些羡慕的看向西方道：“七国，只有秦国没有百家的影子。”

江离道：“他们能离开水？”

楚暮皇道：“秦国自己就是水，就是地……秦皇绝世霸道，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的皇权，也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秦国人的思想。秦国只有秦皇，再无其他……虽然并列七国，但是秦国之强是公认的。”

“壁虎断尾，为时不晚。”江离道。

楚暮皇摇头，那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最终仰天叹息，道：“有些规则，人力无法抗拒。”随后楚暮皇摇头道：“你想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可以去其他国家看看。”

江离看了一眼楚暮皇一眼，这一刻他发现，楚暮皇显得格外的苍老。他的眼神深处尽是疲惫，仿佛承载着某种无比巨大的压力一般。楚暮皇给江离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穷苦家庭的父亲，为了大多数子女能活下来，每天艰难的负重前行，他胆子很小，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倒下后房倒屋塌。

江离离开了郢都，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楚招皇，那个还是少年的楚国皇帝。

楚招皇气哼哼的看着江离，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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