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猜对了。”

又是个知道她过往的人。

青芜已然隐隐约约知道了这么些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青芜她的过往，她的记忆被封印在修炼期间，而飞升之后，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了。

“猜？”龙王好像是听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手中的茶杯都抖了抖。“我还用猜吗？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你们一直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青芜回了个笑，将玉玲珑的碎片推到了龙王的面前，物归原主。

“玉玲珑被上神用秧雨砍碎了，现在这世上只剩下三大圣器了。”

龙王苦笑了一阵，也没去捡起那块玉玲珑的碎片，玉玲珑已碎，这片碎片对于他来说，也只能当个念想了。

“是啊，只剩三大圣器了。”

龙王传来一声叹息，青芜心底也不好受那玉玲珑毕竟是先帝传给西海龙王的圣器，对于西海而言就是西海的标识，对于龙王而言，超出这层意义很多吧……

青芜舔了舔酒，忍住了要喝的冲动，将酒杯放远了些，说道。“我听九江……就是那个北冥之主说，陛下是为了西海能成为他推翻天庭之后唯一一个残存的族类，才会选择跟他合作的？”

龙王笑着没说话，青芜换了个话题，问到。“那陛下怎么肯把玉玲珑拱手相让？”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玉玲珑现在还在九江的手里吧。况且，这一路上的事情若是龙王都知道的话，那么玉玲珑极有可能就是龙王亲自交到九江手里的。

“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龙王摇摇头说道。“玉玲珑的容量愈发的大了，他打破了西海的平衡，虽然西海灵气虽然充裕的很，但也不是这么被霍霍出去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固定的管教办法，他破坏了平衡，那么这个地方也会被玉玲珑殃及，到时候就不只是抢了灵气这么简单了。”

青芜有所感觉，这就像是一个平衡的天秤，不论是哪一方重了或者是轻了都会影响平衡，平衡一旦打破，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

“我曾经去找过很多种办法看能不能阻止玉玲珑继续吸收灵气的办法，但是都无功而返。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玉玲珑发生了变异。”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连同空气也变得压抑。

龙王将玉玲珑的碎片窜在手里，这碎片菱角分明，锋利的很，若是不小心将会别划伤。

“它开始吸食草木身上的灵力，生生夺走了人身上的灵力，这都是始料不及的，我还没想好对策，若是在这个时候把玉玲珑转移势必会引起混乱，天上也必定会察觉到这件事情，到时候整个西海就没了。”

“所以，我把他搁置在哪里了，我每日会暗自找一些有灵力的动植物摆到供放玉玲珑的地方，反噬人身上灵力的行为停止了。”

龙王将碎片在手中晃了晃，碎片便躺在了手心里，随即，握紧，细细的血丝从龙王的手指缝隙中流出。“但是好景不长，再一次出事是去给他送灵植的小使出现了问题，发现的时候他的灵力已然被吸走了大半，还有……他身上的血也没了大半。”

“圣器……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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