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北冥那里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呢，能好好的出来，就算是万幸了。

青芜很快就收回了心神，强压下心底的不安，用自己以为最平静的语气会问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只是这句话一开口便能察觉到有一段颤音，说到底还是害怕了不是？

九江觉得好笑，压着嘴唇，将笑意给压了下去，问到。“你不信我？”

青芜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百分百的不信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九江“痛心疾首”的做作了一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正常，青芜若是一下子就信了，那才奇怪。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啊，作为信任，我告诉你你身上的毒怎么解。”

“你会这么好心？”

青芜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腰，目江的手也跟着僵住了，药王苦恼许久的毒，到底是什么，很是让人好奇。

“我对你是真心的。”九江拍着胸脯保证着，而青芜很明显不吃这一套，他也只好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的心意给压下去了，老老实实的交代道。“破风散，这东西花了我不少心思才炼制出来的，解法不是没有，你娘就知道怎么解。”

青芜忽的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个地板实实在在的透心凉，破风散，不是没听过。

在梦里，那个大伯，先帝提过这个名字。

“这都是副作用，压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姐姐，送去崇山吧。”

“崇山那位会想到办法的，你别太担心了，再者……我听闻那位收了一个徒弟，其中一人是集日月精华所成，阿芜待在他身边比待在沐泽要好。”

“姐姐，人间出事了……”

……

“洛宁，这孩子活不了。”

“洛宁，要怪也只能怪那人下手太狠，连……洛宁，你最好放弃。”

……

“阿娘，为什么阿芜长不大？”

“因为，阿娘没有给你吃长高高的药，是阿娘的错，我们现在就去找能长高高的药好不好？”

小青芜泪眼盈眶的抱着洛宁的腿，磕磕绊绊的跟上了洛宁。

后面的事情青芜便想不起来，这些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能记清楚的少之又少，青芜还看不清人脸，只能凭借声音和称呼想到这是谁说的话。

这都是许久之前想起来的事情，青芜很快便抛在脑后了，被九江一提便如滚滚江水入了神经，什么都想起来了，青芜只觉得脑袋要炸掉了。

目江将青芜揽在身后，防备的盯着九江，他知道的事情不少，对这件事情也有所耳闻，知道是一段不能被提起的事情便一直守口如瓶，九江是怎么知道的？

“你打的什么算盘？”

“我看她命不久矣，我心疼她、也可怜她，所以于心不忍。”九江顿了顿，伸手摸了摸额头前的碎发，嘴角弯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目江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这人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中听的，只能随口问问，不能深究。想要上前去反驳一二，还没起身便被一股轻柔地力量给拉了回去，目江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青芜。青芜的小脸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手臂上的血管一清二楚的亮着，目江一动不敢动蹲了回去，不能动怒，不能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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