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呢？”

两排的下人听着响彻在客厅里的那声暴怒。

“老爷，少爷回S市了。”

面对陆老爷的怒火，也只有杨管家才能敢上前回话了。

“为了那个女孩？”

陆老爷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是好是坏。

“是。”

杨管家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他在陆家这么多年，从小就开始在陆老爷身边黑白混道，对于陆老爷的秉性也难以觉察，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陆老爷心里最在乎的便是陆航，他唯一可以护在手心，从母亲手里死里逃生而来的孩子。

他容不得陆航出一点意外。

如果陆一回来了，那么陆航便会有牵挂，情绪容易波动，第二人格的他变会出现，折磨自己到死也不会去伤害陆一一分一毫，这是他儿子，陆老爷很了解陆航心中所想，却忽略了一点，若是陆航眼中再也没有陆一的身影，他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就算死了又能怎样。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陆老爷的话让原本不为所动的老杨心头一怔。

“老爷的意思是？”

到底还是老杨把陆老爷想的太过残忍，毕竟也是领养过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伤了陆一的性命。

“让他们的关系终止于此。”

“陆航必须出国，永远也见不到陆一。”

“老爷。”

老杨看不懂陆老爷眼中的挣扎，出声疑问。

“为何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陆老爷眼中一秒闪过痛苦后悔，当年正真让他和白夫人产生间隙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家收养的小六，祈兰，当年陆筠的父亲看着家中都是男丁，便收养了一个女孩，为陆家小六，祈兰，和母亲姓。

祈兰就是当年在白夫人面前煽风点火的人，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夫人听了祈兰的话，曾经陪伴自己的少年是陆筠杀死的，看到了曾经的青梅竹马倒在了陆筠的面前，最后第二人格爆发，精神时常恍惚，她疯了。

“老杨，陆一就是祈兰嫁人后第一个夭折的孩子。”

“那只是对外的宣布，她被祈兰送到了福利院，她不想要她。”

“我也是在送走她后才查到的。”

“老杨，你说这缘分是不是特别的奇妙。”

老杨满眼的震惊，惊讶于陆一竟然是小小姐的孩子，那可是陆老爷心头的一根刺，况且还和白夫人有关，要是陆航与白夫人再沾上关系……陆航怕会变成第二个白夫人。

“那……”

听着陆筠嘴边的轻笑，似嘲讽。

老杨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挪了挪唇瓣，没再说一句话。

心里想着，这是孽缘阿，祈兰最爱的便是陆筠，陆筠最恨的便是祈兰，她毁了他的一切。

老杨还记得那天小小姐嫁给了童家大少爷的时候，穿着一袭白色婚纱，面容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结婚的激动与喜悦，在宣读誓约时，面对众人的惊讶不解，她不顾一切的冲向陆老爷，站在他面前，老杨能看到那滴清泪滑过妆容精致却倔强的脸庞，看的到她眼底有着对陆老爷身边已经近似疯了的白夫人的浓浓恨意，祈兰是被设计嫁给了童家大少，幕后主使是陆筠，当时陆家最注重的便是门风。

那句话，老杨深刻记得，如魔咒盘旋在脑海，想来陆老爷也如同他一样记得清楚。

“陆筠，你要我嫁给他人，你会后悔的。”

“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你。”

“就算我死后去了十八层地狱又如何。”

“陆筠，你的心真狠。”

“我问你，我哪里比不上白馨了。”

“凭什么？”

“就凭我不爱你”

后来的小小姐离婚了，看到陆老爷的家支离破碎，她离开了W市。

客厅里一片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隐隐约约还夹杂了点点叹息。

……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陈念念跟着陆航下车，一抬头看到了眼前装潢精美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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