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你会变回狐狸身，再次化身又要用百年之余去修炼。”

白发女子劝告的话，在凛渊看来，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法力没了，还可以修炼，人没了，那我去哪里寻，我只不是一只妖，没有通天的本领，去守住她。”

“那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别让她受伤。”

凛渊最后一掌击打向了自己，凛渊双膝跪地，最后幻化成了一只火狐，拥有鲜红色的毛发，嘴边带着血迹，眼神凛厉。

水牢破碎了，凛渊离开了。

“你会后悔吗？”

白发女子只是淡淡地道。

来找往生莲的有许多人，但是都不肯丧尽自己的功力去寻找。

如今莲已经寻了主人，白发女子便任务完成了，随之消失在这世间。

凛渊想要去竹林间半山腰找草果，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草果无声息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了地上，触目惊心地是那被挖了心的胸口，血红了地面。

凛渊觉得那种无能为力感向自己袭击而来，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狐狸的哭噎悲鸣声传到了妖界的各个角落。

听到声音的妖怪，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忆着自己最痛苦的时刻。

彼时正在逗灵力老鼠的土鳖虫，听到了凛渊的悲鸣声，翅膀忘记了挥动，掉落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族长，族长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痛苦。”

“我得去找族长，去帮他。”

土鳖虫一闪，去寻找着凛渊的身影。

凛渊来到往生莲指示的地方后，当看到眼前躺在地上，面容安详，身上却触目惊心的人儿时，狐狸身的凛渊不敢相信，慢慢靠近草果，舌头舔舐着她，想要她醒来，却发现对方再也不会向自己置气，也不会抱紧自己，满脸失而复得的笑容。

“草果…你醒来。”

“你醒来，我答应你，以后不再说你蠢，不再自作主张命令你了。”

“我会安静地守着你，等你终老了，我就和你一起离开这人世间，不许你喝那孟婆给你的汤水，因为你得记得我，我也会记得你。”

“好吗？”

四处无声，静谧的可怕。

紫阳没有想到青儿的法力突然大增，本想用自己的法力束缚住青儿，带着她永远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没用，让她杀了草果，取了心。

在角落败落的蛇，看到地上一旁守着草果的狐狸，心知做错了事。

他还记得，自己去找草果时，发现她可以开口说话了，笑的那么开心，像个孩子样，她本就是一个纯粹的人。

居然没有意识到青儿跟随在自己的身后，掠走了草果。

紫阳靠近凛渊，在他眸子无波澜，却早已万事具灭，心随着一同去了。

紫阳取了自己的心，用自己仅剩下的最后一点力量，让草果的尸体完好无损。

“对不起。”

紫阳看向草果，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这世界。

……

凛渊通过与草果签订的契约，与自己的寿命相连，耗尽了百年寿命去救回了草果。

而青儿被众妖撕裂，成了百妖的口中之食。

醒来的草果已是三年后，竹林间半山腰处漫天小雪。

穿着棉夹袄，披着红色斗篷的清秀女子怀间抱着一只火狐。

她望着院子里的积雪，眉眼在雪中似画，她轻声赞叹。

“真美。”

怀中的小狐狸，探出脑袋。

“吱吱吱。”

（草果，我冷。）

凛渊没了法力就是一只普通的灵狐，并且还很怕冷。

草果像是能听到怀中狐狸的话，用斗篷裹着狐狸，将他带回了房间。

“咦？家里怎么会有这虫？”

女子的疑问声从房间传了出来，看了一眼缠着桌角不放的土鳖虫后，便没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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