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啊，她又不知道她那张脸蛋该怎么用，上次那个赵老板过来，还不是看她长得漂亮，就让她带着去看房了，结果怎么样？房没卖出去，还让人发了一通脾气，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另外一边的椅子上，一个正在剪指甲的售楼小姐看了一眼张凡的打扮，就再没抬头，低头继续对付自己的指甲。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不就是拉个人进来蹭蹭空调吗？你们至于吗？人家新蕊姐眼看着就要被炒鱿鱼了，临走前让人家多蹭蹭空调怎么了？”

最后一个抱着手机看小说的姑娘前半句话听着到还像是在帮常新蕊说话，可是那后半句话却完全是夹枪带棒的讥讽。

“我说，你们这有点过分了啊。”

张凡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以前在锦绣中介做不好业务的时候，也经常被人夹枪带棒的这么嘲讽，不过为了有口饭吃，张凡忍了。可是现在自己的恩人竟然也这么被人嘲讽，张凡就有点忍不了了。

“你安生点，进来蹭会空调，你就蹭会儿，我们又没说你，多什么嘴啊？”

嗑瓜子的售楼小姐看到张凡居然先还嘴了，满脸都是不屑。

“好啦，张凡，别说了，她们就是喜欢跟我开玩笑，别当真。你先喝点水暖暖身子，等会儿下班了，我请你去吃饭。”

常新蕊给张凡倒了一杯水，脸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脸。

“唉，好。”

张凡不想常新蕊太过尴尬，接过水杯，讪讪的笑了一下。常新蕊坐在张凡的身边，低声和他聊起这些年来的事情来。

买不到房子，晚上回去是要跪搓板的，但是既然老同学很有些兴致，张凡也不忍心打断，就继续听她说，在她问起的时候，也会给她讲讲自己这些年来遭遇的一些事情。不过得到《杨公秘录》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儿，张凡却没说。

他看出来了，自己这老同学在这个地方很受排挤，而且业绩也不好，随时都可能被扫地出门。其实以张凡现在的能量，为常新蕊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那是毫无难度的，可是张凡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最起码的，得给常新蕊出一口气才行。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刹车声，几个售楼小姐顿时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外，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门口，紧接着，两个四十多岁，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显然是售楼处这面的，点头哈腰的招呼着后面那个有点地中海的，还很是殷勤的给后面那人来开售楼处的门，请他进来。

“杨经理！”

售楼小姐们看到那个点头哈腰的男人立刻都站直了身子，打起了招呼。

“一群没眼色的傻丫头，招呼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招呼廉老板？廉老板您请进，来来来，您看看我们这小区的布局，如果您想买三套的话，我杨小刚做主，给您打九折，您看怎么样？来来离，你们几个，赶紧都过来，给廉老板介绍一下咱们小区的房子。常新蕊，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看完房子，陪我和廉老板一起去吃个饭。”

“啊？”

常新蕊本来也是要上去跟着一起给廉老板介绍房子的，可是杨经理突然让她准备准备晚上去陪客户吃饭，常新蕊一下就愣住了。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做售楼小姐的，经常被客户提出各种要求，晚上陪着一起吃饭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个饭，可不单单是吃吃那么简单了。台面下的意思就是要我买房子，你得先把身子送上来。

“啊什么啊？廉老板可是大客户，你今天要是伺候不好，明天就给我卷铺盖卷滚蛋。”

杨小刚对常新蕊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声色俱厉，可是回头面对廉老板的时候却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可是，杨经理，我，我同学今天过了，我说好了晚上请他吃饭的……”

常新蕊满脸的愁色，她要是肯去吃这种饭，以她的容貌还愁卖不出去房子吗？

“你同学？”

杨经理朝张凡这边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挂满了不屑。

“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员工，就你同学这样子，能在我们小区买得起房子吗？他要是买得起，别给我啰嗦，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哟呵，凡哥听到这话可就不爽了，什么叫老子能在你这里买得起房子吗？你以为你家的房子有多贵啊？张凡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冷笑，欺负哥的恩人就算了，你还看不起哥，呵呵，咱们今天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而那个所谓的廉老板的眼神落到常新蕊身上的时候，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常新蕊不是什么顶级美女，但是气质非常的清纯，属于那种让男人挺想去糟蹋的类型。咳咳，这么描述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不过事实就是这么回事，越是清纯干净的东西，玷污起来就越有成就感不是吗？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撕毁给人看。

常新蕊被廉老板看的有些胆怯，不由自主的朝张凡身边凑了凑，虽然多年没见了，但是在这种场合下，还是老同学最能带给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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