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后的发问，那些太医们，谁都不敢什么，他们既是不敢，同样也是不能，他们之所以不敢，是因为作为太医的他们，能够隐约的猜出来，这件事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皇上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病了！

这一点，但凡是个学医的人都知道，更何况他们还是太医，是全下敢好的医生，可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不敢，因为作为太医，他们深知其中的奥秘，没准，他们这边不过只是一，那边就连自己的家人也跟着受累。

作太医必须要学会自保！

所以，他们不敢。

至于不能，是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是从医几十年，他们也不知道，这世间有什么病能让皇上得上现在这样的病，更不知道，什么样的毒，能把皇上毒成这样。

“这，这，臣等实在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也，也许是舟车劳顿，只要、只要加以……”

可是皇后的问题，却又不得不回答，于是乎，他们的回答甚至可以用“胡袄”来形容，他们不这么还罢，他们这般一，即便是性情温和的王皇后，这时也是生气了。

“有累得让人这么上吐下泄的吗？能让人肿成这个模样吗？”

盯着这些太医，王皇后突然怒声道。

“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当世的名医，难道就没有一个知道皇上到底怎么了吗？”

她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因为这些太医，并不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出皇上到底是怎么了，而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敢！

皇上的病，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什么舟车劳顿。

甚至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但是，她不能猜，她必须要从这些太医的口中知道，知道皇上是不是中了毒，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可现在，这些太医的表现却让她失望到了极点，她没有想到，这些太医居然一个个的会惜生如此。

怕死可以理解，可，可他们就不知道，现在是有人谋害皇上吗？谋害大明的皇帝！

突然，只感觉到一阵无助的王皇后看到了进了宫来的德福，她已经知道这个德福是楚王的人，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对她。

“是楚王让你来的？”

突然的问题，让德福整个人一愣，面对皇后的问题，他只得点头道。

“是！”

德福点点头道：

“奴才是奉楚王命来的，楚王知道万岁爷病了，但是这个时候，不方便进宫，明个一早，楚王就会来看望皇上。”

“多谢楚王惦记着皇上的身体。实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这宫里头多有少便，这是内宫，外臣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进来的。”

“是！”

德福并没有什么，而只是问道。

“那奴才回去该怎么跟楚王回奏？”

“托你把我的话，都给楚王听。”

“是！”

德福看了一眼躺于床上的皇上，再看着那些吓的不敢言语的太医，随后又垂首对着皇后。

“嗯……”

向上一看，王皇后又看着脸膛和身体已经有些发肿的皇上，然后银牙一咬，没有一丝毫顾忌的道。

“你告诉楚王，皇上这些年颠沛流离，即便是于阿瓦的时候，那缅人有意把皇上和朝廷交给清人，也不敢有伤皇上丝毫，皇上是下共主，这下，总是有忠臣义士在的，所以，缅人自然是不敢的……”

在皇后出这番话的时候，德福只是垂着头，他不敢话，因为他知道皇后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提醒楚王——让楚王知道，下自然有忠臣在，他如果想要弑君的话，下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听着从宫里传出来的话时，李子渊一时间竟然不出话来了，他只是愣在那里作不得声。

“孤当真成了弑君之人了！”

抬头看着许云程，李子渊足足沉默了半个时辰，才出这样一句话来，然后他又道。

“皇后的这番话肯定是要传出去的，皇后，皇后不是给我听的，这，这个妇人，是，是给下人听的！”

在出这番话的时候，李子渊整个人就像是遭到了什么打击似的，语气沉闷的道。

“现在，恐怕就是孤告诉下人，孤绝没有毒杀皇上，也，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孤的，朱由榔，朱由榔是好好的进的京，然后，突然，突然倒了下去，这，这，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孤，他们一定会以为，孤，是孤杀了永历！”

李子渊有些局促的闭上眼睛，而许云程则是不话，他也怀疑过，怀疑过大王，毕竟，这件事太诡异了。

如果皇上是船上的倒下的，还可以怀疑是淮王，可是现在，皇上是在上岸几后，直到进京之后才倒下的，若是传了出去，下人自然会将一切都联系到大王的身上，而且大王的名声……

大王的名声确实不好啊！

如是换成淮王的话，没准下人还会相信淮王的解释，可，可是大王，大王的名声……哎！那比得上淮王。

突然，许云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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