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子见自己的头上子弹乱飞，早就处于懵逼状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鼻青脸肿，看着像是刚刚被狠狠揍了一顿的一样。

日本特务采取了两边同时进攻的策略，他们不断地向秦天藏身的地方开枪，一时间砖头碎屑四散飞起，灰尘弥漫，鬼子便趁着这个时候快速突进。

当秦天刚刚要举枪还击的时候，一个鬼子特务便已经饿虎扑食般向他猛扑过来，秦天一闪身，伸手顺势一拉一带，那个特务便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脑袋感到嗡的一声，顷刻间丧失了意识。

这个刚刚倒下，另一个接踵而至，秦天手腕一翻，扣动了扳机，只见那鬼子猛然顿住，胸口绽放出一朵凄艳的血花。

秦天又探出头击毙了几个鬼子，但是当他准备换子弹的时候却发现备用的弹夹不见了，应该是刚才在逃跑的过程当中跑丢了，真是该死，竟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没子弹了，给我抓活的。”那个中年男人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天猛然抬头。

中年男人一马当先的身影即刻映入了他的眼帘，正是已经投靠了日本人的曹瑞星，他从那枚满是油污的铜板推测出了在案犯现场可能有乞丐、厨子之类的人出现过，于是便派人秘密地查访，刚好在尹世雄的住处附近发现了傻柱子，让曹瑞星感到惊喜的是，和傻柱子一起的还有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秦天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太低估鬼子特务的能力了！

眼下，能够弥补错误的唯一办法，只能是背水一战。秦天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对蹲在地上的傻柱子道：“赶紧躲到门洞里去！”

傻柱子这才恍然大悟，使劲地点头，腿脚不听使唤地一瘸一拐往门洞里走。

秦天一看，不禁在心中发出苍凉一叹。

他知道，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常凌风他们，就要死在了日本特务的手里。

对面的日本特务虽然将秦天团团围住，但是并不急于上前，因为地下党或者是军统在最后一刻拉响手雷和抓捕者同归于尽的例子不在少数，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

秦天想到自己今天在很有可能在此壮烈了，虽然没有见到常凌风继续跟着他们杀鬼子，但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要远胜蝇营狗苟地活着，人活在世上，当抱定时时可死、步步求生之心，如此便可无所畏惧了。

曹瑞星带着十几个特务远远地将秦天喂了起来，即使刚才已经有七八个人被秦天打死打伤，但是他们的增援很快就到了。

双方无声地对峙了片刻，曹瑞星瞥了一眼秦天率先开言：“这位小兄弟，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军统总部派来的吧？”

眼下他是胜券在握，倒也不急于将秦天立即拿下，一切还是攻心求稳的好，否则鱼死网破了就失去了线索。

“你自己过来，我详细地地跟你说说，你不就知道了？”秦天淡淡道，他看出了曹瑞星是这伙特务的头目，若是将其骗过来制住他，也许还能有逃生的机会。

曹瑞星当然不敢过去，便冷冷一笑：“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刚才我都看到了，小兄弟的身手不错，哪个特训班毕业的啊？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们还能有点渊源？”

早年间，曹瑞星也曾经在几个军统的特训班当过教官。

秦天反握着匕首不再说话，目光阴冷。

曹瑞星继续道：“你没想到吧，我们还能很快地返回现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门洞里那个要饭的叫花子就是昨晚尹世雄被杀的目击证人对不对？”

“是不是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到了这个时候，秦天反而不像一开始那么患得患失了。

“你……”曹瑞星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将手枪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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