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非要你的命来换吗？你不是很惜命的吗？曾经误伤那么多人，你难过的要死，现在不怕了？没想到，你这么大度无私！

——哈哈哈……千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当然说的是假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很惜命的。

——假死？

——对。其实也是我自己想离开这里，去其它地方走走看看。

——你让我想想。

——嗯。

……

——当初，你为什么愿意承担起天凰的责任。如果你喜欢自由，大可以不承认这个名号，早就可以离开。

——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在某个我不记得的时候，答应了某个人吧。答应了的事，就不可以食言。

答应了你的，我也一定会努力完成。

凰千言满目坚定，转出匕首，唤出墨黎，笔直刺向君沐曦的心口。

君沐曦看到她的答案，唇角微抿，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做戏，她也不想要窝囊的被人杀死，怎么也得抗争一番再说。

“师傅，别担心。”君沐曦说完这句话，召出蝴蝶伴在身侧，极速冲了出去，直直对上凰千言。

……

“所以……是谁赢了？”围攻的一个护卫犹犹豫豫的问身边的人。

那人也看不分明，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中央暴起的烟雾，“不，不知道。”

旁边另外一个，踮着脚，伸着脖子往那边看：“我觉得是天凰大人赢了，大人可是有凤凰大人保佑，岂能是哪个冒牌货比得上的。”

“安静安静，认真看，别叨叨。”

凰千言喘着粗气，弯着腰，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前方某一处。

终于把戏完成了，可是好累，心好累。

“看来是你赢了。”陆巡走到君沐曦的旁边，随意踢了踢，面容讽刺不屑。

“滚！”凰千言在他动作的一瞬间，眼睛赤红，拼着最后的力气把陆巡甩到了一旁。

“凰卫何在？”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多么的嘶哑，就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磨难。

红衣的凰卫沉默且迅速的聚拢过来，将君沐曦和凰千言围在中央。

“带君沐曦回家。”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红眸似滴血般恐怖，声音冰冷如刀，在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上画刻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陆巡在刚才踢她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她的死亡，现在也没有阻拦。

砍了凰千言的一个重要臂膀，他别提多开心了。

就算天凰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敬畏，还有实权，可是他还在，四大家族还在，他有十分的底气跟她耗下去。

积攒了一千年的底气，是说把拔出就能被拔出的吗？

太异想天开了！

……

这里是哪儿？

这是怎么回事？

君沐曦穿着一身白裙，眸子纯净如稚子，黑发如瀑自然散落，尾端几乎与膝盖齐平。

一只手抚着长发，眉心拧着，想不明白。

脚踏出去，每一次点地，都会带出圈圈涟漪。

周围的空间一片素白，十分的安静。

一瞬间，让她有种自己被困在一个牢笼里的念头。

“有人吗？”她把双手放在嘴边，用着最大的气力呼喊。

可是声音发出去，没有任何回应。

她朝着一个方向奔跑，根本跑不到尽头，也似乎一点儿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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