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作品:我竟然是白骨精|作者:我乃女王大人|分类:其他|更新:2020-02-28 00:59:41|字数:8316字

可见取经故事从玄奘笔下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染上了种种神异的色彩。

到了玄奘弟子慧立、彦琮的《慈恩三藏法师传》中,他们为了颂赞师父非凡的事迹,弘扬佛法。

所以在口传或笔录玄奘取经事迹的时候,必然常用离奇的想象,精彩的文笔加以夸张神化,从而使之成为一部带有浪漫色彩的大型文学传记。

于是两部叙说宗教故事、宗教人物的着作,无意中却搭起了通往文学创作的桥粱。

虽然在故事间架及形象塑造方面没能对《西游记》的创作产生直接的影响。

但是,其中丰富的幻想故事和离奇的想象,却为后代的创作提供了多样的艺术表现手法,如变形术的自觉运用,动物的拟人化等。

神奇的取经故事,越传越神。于是,在唐朝末年就出现了像《独异志》、《大唐新语》等敷衍玄奘取经神奇故事的笔记小说。

然而,这些虽然说是一种创作,但也仅仅是在传取经故事之奇,其中看不出作者所要反映的是哪种思想、感情和愿望,因此,它还是属于宗教神话化阶段。

真正完成玄奘取经由历史故事向文学故事转变的,则是得力于寺院“俗讲”的盛行。

正是在僧人讲唱中,使取经故事的内容摆脱历史事实的束缚,变成一个怪诞不经但又结构完整的神话故事。

刊印于南宋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就是唐五代寺院俗讲的底本,末有“中瓦子张家印”六字。

据王国维考证,“中瓦子”是南宋临安的一条街名,也是上演各种技艺的娱乐场所。

可见,至迟到南宋末年(1278),玄奘求经的故事已经编成有诗有话、完全虚构的文学故事。

虽然全书的情节和所经诸国,所历危险与后来的《西游记》很少相同,但却是西游故事发展的一个转折点。

比如在第二节中,叙说玄奘路遇猴行者,自称是“花果山紫云洞八万四千铜头铁额弥猴王”,来助和尚取经。

后来果然全赖猴行者的法力,方才渡过危险,达到目的。

显然,这里的猴行者已经成为取经的重要角色,而真实的取经主角却退为配角,真实的取经故事只作为作品的筋骨,历史人物让位给虚构人物,宗教故事演向神魔故事。

从此,取经故事的演变,便走上了更广阔的道路。

玄奘取经故事在戏曲里也得到充分表现。

与《三国演义》之有三国戏、《水游传》之有水游戏一样,《西游记》之前也有丰富多彩的西游戏。

比如有的串演取经故事的始末,有的搬演取经故事的片断,元代吴昌龄的《唐三藏西天取经》(残存二出)、无名氏的《二郎神醉射锁魔镜》、明代杨景贤的《西游记杂剧》、无名氏的《二郎神锁齐天大圣》等,就是流传下来的重要剧本。

这些剧本除了吴昌龄的杂剧还是以三藏求经为主之外,其他多承《取经诗话》,即把描写的重点,从取经移到神魔之争,故事的主角也完全被孙行者取而代之。

这时的孙行者已经有了“齐天大圣”的光荣称号,表现了他蔑视权威的叛逆精神。

同时,犹如宗教神话化阶段摆脱历史的束缚一样,杂剧也冲破了宗教文学的束缚,表现出市民文学的思想和风格,像《西游记杂剧》中《女王逼婚》对两性纠葛的内容表现得过于直露,这是那个时代的风尚的反映。

另外,像孙悟空接经,在《金刚经》、《心经》、《莲花经》后面来了个“馒头粉汤经”,这也表现了市民阶层对宗教的调侃。

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宗教的主题。

但是,杂剧中孙行者的形象描绘还存在着严重的缺陷:一是吃人抢亲,满身妖气,令人生畏;一是临阵退却,猥琐卑微,名实不符。

在话本创作方面,根据《永乐大典》、《销释真空宝卷》和朝鲜汉语教科书《朴通事谚解》等材料(证明元末曾有一部《西游记平话》传世。

从现存的片断材料看来,《西游记平话》的最大贡献是发展了西天取经的主体故事。

我们看《朴通事谚解》有一条注云:“今按法师往西天时,初到师陀国界遇猛虎毒蛇之害;次遇黑熊精、黄风怪、地涌夫人、蜘蛛精、狮子怪、多目怪、红孩儿怪,几死仅免。”

“又过棘钩洞、火焰山、薄屎洞、女人国,及恶山险水,怪害患苦不知其几,此所谓刁蹶也。详见《西游记》。”

可见,《西游记平话》所历之难要比杂剧丰富曲折得多,吴着《西游记》中的许多重要情节就可以在《西游记平话》中找到根据。

同时,随着破魔斗法情节的增加,孙行者表现机会的增多,其性格也比杂剧来得稳定,来得生动。

因此可以说,《西游记平话》是西天取经故事发展到更高艺术阶段的标志。

至此,我们可以看出,取经故事的演变,犹如取经道路一样漫长曲折。

先被僧徒们渲染成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宗教故事,后来民间把它改造成一个丰富多彩的神话故事,然后或搬上舞台,或作为“说话”演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目 录下一页
先看到这(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我的书架

如果您喜欢,请把《我竟然是白骨精》,方便以后阅读我竟然是白骨精第一百九十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我竟然是白骨精第一百九十章并对我竟然是白骨精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