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商量就答应了下来，只是内心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小初生下孩子就已经失去了半条命，身体十分地虚弱，孩子刚被方媛『奶』『奶』抱出去，怕丈夫变心背叛她的何欢就趁机给小初喂了农『药』。

这是方青山的口供，但何欢没有否认，反而很是得意她所做的事。

哪怕被关起来了，方青山看着照片的时候眼中还会『露』出『色』相，而何欢则是厌恶不喜和诋毁，听起来羡慕又嫉妒，但却完全没有对他们杀了人做了亏心事的自责和后悔。

听到这里的时候，何贰一起的几个自诩冷血无情的大男人都气的眼睛通红，顾不上还在审问就上去揍人了，虽然最后给那对夫妻留了一口气。

在小初死后，他们趁着深夜，偷偷把小初的尸体埋到了偏僻的山里，然后怕被同村的人发现，就赶紧联系了人卖掉了孩子。

小初身上的玉佩和手镯，以及她身上攒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车费都落到了方家人手里，可以说他们家后来会发家都是靠着小初的那些东西。

而楚栖的生日，既不是她办证件时随意填写的日子，也不是唐家人告诉她的一月二十五，而是一月二十三日！

从生下来到找买家达成交易一共就花了两天时间！

方家人只想要拿钱，并不关心孩子被卖给什么样的家庭，在什么环境下成长。

所以，结婚后一直没孩子却有家庭暴力的唐家夫妻两个联系上了他们。

这才有了后来楚栖在唐家的不幸遭遇。

看完那份供词后，褚彧安久久都说不出话，这比他看到那张和楚栖有五分相似的照片还要让他心惊害怕，让他浑身冰冷。

何其悲苦的命运，何其残忍的真相！

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告诉楚栖？

褚彧安不好受，站在不远处的何贰和沈钦同样十分不安。

不论是楚栖，还是楚栖的母亲，这种遭遇都是他们以前不曾感受经历过的，却偏偏落到了两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

本以为楚栖幼时的经历已经够惨够让人心疼了，可现在又出来一个她的亲生母亲，年纪轻轻的，就那样……

哎！

沈钦从何贰给他看供词之后不知道已经哀叹了多少次。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乌鸦嘴，当初要查的时候就想到了最惨的情形，没想到如今真的出现了！

查了半年时间，最后得到这样一个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没有人心里能好受。

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楚栖，怀着期待在找自己的父母家人，如果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她又怎么能好过？

办公室静的让人心里发慌，何贰和沈钦心理素质再好也坚持不下去，两人对视一眼，何贰先开了口。

“先生，几个兄弟没忍住，将那对夫妻狠狠揍了一顿，没往医院送……”何贰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褚彧安，“虽然留了一口气，但下半辈子也只能是个废人了，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他来了这里，其他人还在盯着呢，再得不到命令那对恶毒的夫妻怕是就连最后一口气都保不住了。

褚彧安眼神放空似乎没听到一样。

过了很久，他才罢了罢手：“先关着随你们处置，这个消息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跟楚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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