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白鸦,认真的打量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当初是看上了白鸦的皮相,两个人才在一起。
可后来,白鸦消失了,以黄鼠狼的形体出现,她早就快忘了她当时的相貌,后半辈子大部分是在恨意里度过。
此时再看,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恨人形的白鸦,实在恨不起来。
白鸦默了默,他拉住樊英的手,声音很是沧桑,“走吧,咱们运气不错,就算是在梦里重新来一次,也是好的。”
良久。
他又说了一声道:“对不起,好姑娘。”
樊英差点儿再次泪崩,幸亏她记挂着自己的孩子,顾不上再痛哭,急忙推开门,去找樊檬檬,她不知道此时的樊檬檬几岁,她想尽快去看看。
门开了。
院子里坐着她的父母还有她最爱最牵挂的女儿樊檬檬。
她看了一眼父母,扑上去将大概三岁左右的樊檬檬抱在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樊檬檬被吓坏了,也跟着母亲哭。
樊英的父母也被吓坏了,一个劲儿的问她怎么了?
樊英急忙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太想孩子了随便遮掩了过去。
樊母笑了,“当娘的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你小时候,妈也是这样的,现在看,儿女一个个都是讨债鬼,你现在疼她,将来说不定要为她伤多少心。”
樊英哑口无言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这话可不是一语成谶。
她后来可不是让自己的妈妈操了一辈子的心,跟着她受苦受累,被人嘲笑,还要替她养育女儿。
她跪在地上,重重的给自己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
樊父樊母慌得急忙扶起她,四个人抱头痛哭,哭到后来才想起来,没发生什么大事,为什么要哭呢?
四个人哭累了。
敲门声响起,樊英这才想起来白鸦还在外面。
从前她是一点儿也不想让白鸦参与到孩子的生活中,可是如今她不这样想了。
她打开门。
白鸦和她四目相对。
樊英道:“进来吧!”
白鸦乖乖的听话进去,进去后,二话不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就个樊父樊母磕头。
樊父樊母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就想避开,樊英一把拉住自己的父母说道:“让他磕吧,这头是他该磕的。”
樊父樊母一下子想明白了。
樊父跳了起来,从墙角拿了一把铁锹就朝着白鸦打去。
白鸦瞪大了眼睛,人类太可怕了。
他明明一个法术就可以将樊父撂倒,最后还是闭着眼睛挨着。
万幸樊父也只是发泄情绪,打的并不重,他拍了三下,这才放下铁锹,气喘吁吁道:“让你骗人,你这没心肝的坏怂。”
白鸦乖乖得听着樊父樊母训话,他编造了自己无父无母的身世,又将讲自己之所以消失不见,不是逃婚了,是因为以为自己身患绝症,不想拖累樊英,后来查明是医院误诊,这才敢上门。
樊父樊母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对白鸦没那么恨了。
从那以后,一家五口住在一起。
白鸦和樊英好好的陪着樊檬檬,让樊檬檬像个小公主一样的长大,给她最多的爱和宠,将自己这么多年想做的一一做到。
白鸦会将逐渐长大的樊檬檬举高高,也会带着她到处逛,在她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也会挺身而出保护她,在不能用武力的时候,也会将自己黄鼠狼的智慧传递给樊檬檬,让她成长成了一个勇敢,智慧,可爱,机智的小女孩儿。
在潜意识里。
白鸦和樊英恩恩爱爱了一辈子,两个人带着樊檬檬和老人离开了那个小山村,去了大城市。
直到后来,他们夫妻出了车祸。
樊檬檬和爷爷奶奶在城市里面生活。
……
潜意识里的故事在继续。
而现实里。
明媚看到樊英的魂体越来越淡,这是心愿已了,即将魂飞魄散的症状,她伸手点了一点白光,让她的魂魄凝实了一些。
白鸦吐出一口鲜血,也睁开了眼睛。
他说道:“她的时辰是不是快到了?”
明媚略点点头。
白鸦笑了一下,它尖尖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悲伤的情绪,它流了一滴眼泪,默了默,说道:“那我也一起吧,地狱审判的时候,要审问也是我们一起审问,没有只审问其中一个的道理。”
它将自己的内丹再次朝着樊檬檬的嘴巴里送去。
或许是记忆正在慢慢变好的缘故,这一次,樊檬檬乖乖张开了嘴巴,内丹一进入她的口中,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那内丹很快落入她腹中,渐渐被消化溶解。
她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发生着变化,脸上的毛正在渐渐退去,尖尖的脸渐渐变得圆润起来,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很是白皙脆弱,鼻子高挺,眉毛黑而长,很是漂亮,嘴唇颜色浅淡,却是标准的樱桃小口。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小美人。
樊英和白鸦看着这个和潜意识里自己的女儿一模一样的姑娘,忍不住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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