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种情况,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即使说得再多,她们也会指鹿为马的,那还不如不说!还是你觉得本王的智商有那么低下,这种拙劣的手段都看不出来?安然,不是本王说,你的人缘可还真差,除了你自己的丫鬟和百里安柔,其他都没有谁向着你!”
“像我这种大大的好人,都是要忍受孤独的。所以,本姑娘不稀罕!”
“呵呵,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看见多日不见的笑容,司马谨的心里如春风过境,温暖如春。
忽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沉默着,有些微小的因子在悄悄酝酿着,二人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对面说过话了。
“气够了吗?”
“我没有生气。”
“那怎么不理我?还尽想着勾搭别人?”靠近安然,把她围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谁规定我不能勾搭别人的?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我和你一样,各取所需罢了。”
“所以,你现在发现,司马焱比司马玉要更加可靠是吗?”语气接近危险,只要再添加一点化学反应,就会原地爆炸。
“不是,只是,他们二人都各有所长罢了。二王爷有足够的背景,但同时这也是他的危险所在。而三王爷有足够的宠爱,不过,可惜要是真斗起来,胜算不大。”
“所以呢?”语气淡淡,像是在探讨,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司马谨竭力忍住即将喷发的情绪,消化着安然的话。
“所以,我选择二王爷。百里家,如今太危险了。即使想要明哲保身,已经不可能。那还不如选择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放手一搏,还有转圜的余地。”
“至于你,四王爷,不是安然要重复先前的话,顺位继承,没有你的份儿。圣旨赐位,你沾不上边儿。若再要论争抢,你应该还不是二王爷的对手。今日,我见过他了,那样的人,韬光养晦,即使不是个狠角色,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只想从这中间,让百里家存活下来。”
一只手搭上司马谨的肩膀,伸手仔细地描摹着他的脸庞,“人的心啊,总是会累的。若是一直得不到呵护,那么,在有另一个可以躲避的港湾时,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先前的地方。”
“你可真狠!”司马谨拽住安然的手,眼睛通红,盯着安然一字一句。
“不是我狠,而是,这都是跟王爷您学的,不是吗?我每天早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这道疤痕,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会历历在目,它们在不停地提醒我,曾经干过的蠢事!司马谨,你说,我该有多恨你?!”扯下脸上的纱巾,丑陋的疤痕现在司马谨的眼中。
“我之所以一直不让它好,就是因为,我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记着,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句话。司马谨,你说,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
“你可知道,我多少次午夜梦回,全是被这句话惊醒吗?在我一直昏迷的那么多天里,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还是要面对你。司马谨,我多么希望,从未认识过你,也好过现在痛苦。祖父因我而去,明玉却还要为你卖命,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喜欢着你?你又哪里来的自信,我还是会选择你?!”
盯着司马谨的眼睛,安然一声声的控诉,让他喘不过气来。
“王爷,可有感受过,被喜欢的人,一刀刀捅在心上的感受?哦,不,王爷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也难怪。不过,我可以告诉王爷,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感觉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样,可是,你还要强撑着装作没事,不能被打倒,要好好站着,看着那个伤害自己的人最终的下场。”
闭上眼睛,深呼吸,司马谨一把搂住安然,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颈肩,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儿,“本王真想,真想就这样让你去死。”
脸上露出笑容,浅浅的酒窝是那样的迷人。“好啊,那王爷,我们一起黄泉路上做个伴儿吧。”眸色一变,袖中露出一把坚韧的匕首,抵在司马谨的腰间,司马谨背脊一僵。
“王爷,安然欠你一个人情,会还的。只是,王爷也欠安然一些东西,不如,现在就还吧。”利刃划破肌肤,血珠子开始越冒越多。
“住手!”一直隐在暗处的风,看不下去,走上前来制止。
“下去!”忍着腰间的坠痛感,朝风吼了一声。
“王爷!”
“下去!”
“是。”
“着什么急,放心,王爷想要安然死,可是安然不会让王爷死的呢!呵呵。”
安然一脸天真,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下巴在司马谨的脖子处亲昵地蹭着,“王爷,您说,这叫不叫相爱相杀啊?哦不对,没有爱。好了,忍了这么多天的仇终于报了!王爷,安然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个天香膏,其实,安然还是挺想要的呢!”
喷着火的眸子在安然的眼里没有丝毫威慑力。
“安然!”司马谨真的生气了,她这是在把自己比喻成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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