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骅心里有了计较,神情也回复了淡然,他将这把连人剑递给了其他十位相剑老者。
姬骅特意叮嘱了一下这十位老者,要仔细观察,看能不能从这把短剑上找出什么不同,姬骅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印证自己的想法,看看其他相剑师、铸剑师是否也有与自己相同的看法,如若有,那么这把剑的评鉴也就出来了。
姬弼看着十位老者翻来覆去的观看旁山风的短剑,甚至还有两位看着观剑时拌了几句嘴,这让姬弼更加确信旁山风的剑没有什么价值,根本不如他的七星鹤冠剑。
“左相大人,您就别抱有希望了,您那把剑太过平庸了,这几位耋老都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看来这一次赌剑,还是本公子赢了,至于那间铜盛坊,我会将我们青云坊的招牌放上去,还有,估计这是最后一次叫您左相大人了,明天,还请您遵守诺言,辞官回乡,做你的贱民去吧,哈哈……”
姬弼还没笑出声,突然听到了身后相剑席上有人惊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如此对待此剑!”
“陶兄万莫激动,在下也实在感到惋惜,如此珍贵的剑,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简直乃暴殄天物之恶行,在下身为铸剑师,却不能拯救此剑于厄难,余之心悲痛万分啊。”
这个短须的老者说完竟然用袖口抹起了眼泪来,看来正是伤到了心。
“老哥,你不可太过悲伤,我好恨,我恨我自己当时没有在那恶徒身侧,否则我定要拔出长剑,与那人决战于城下,以救此剑!”
……
姬弼看着那十位老者一个接一个的悲痛流涕,感到莫名其妙,还有他们说的那什么恶徒,究竟哪跟哪啊,你们不是在相剑么,怎么会扯淡杀人决斗?
这帮老东西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姬弼忍着心里一万个奔腾的野马,怀着忍无可忍的憋屈,问道:“敢问叔祖,你们这是为何?相剑之时因何痛哭流涕?”
姬骅斜眼看了姬弼一眼,叹惜着说,“侄孙啊,幸亏你不是相剑师,如果你是相剑师的话,定会宁愿折了一条腿也不会今日来此赌剑!”
“叔祖的一起是这把剑有问题?”
姬弼指着连人剑问。
“何止有问题,此剑受损甚为严重!”
姬骅老先生的话让姬弼突然兴奋了起来。
“那请问叔祖,这把剑与七星鹤冠剑相较,何如?”
姬骅老先生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边摆手一边说:“根本没得比,简直云泥之别!”
姬弼一听姬骅叔祖的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整个响彻整个剑市。
只见姬弼突然一摔手里的玉兔器物,摔在石坪上摔得粉碎,他突然急步来到旁山风跟前,一手抓住了旁山风的衣领,扯着他顺着石坪走着,就像牵了一条狗一般。
看到这一幕,石坪下的有色延宾顿时无明火中烧,就要上去石坪,狠揍姬弼,只不过却被秦叔阻拦住了。
“诸位看到了吗,就是这个贱民想跟本公子赌剑,如今他输了,从此刻起他便不再是良辰左相,是本公子的一条狗,是狗啊,你们看到了吗?本公子要他旁山风生不如死,此刻谁帮不了他。”
姬弼状若着魔一般,瞪着眼睛,两眼的眼白甚是吓人,他在说话的时候,正是面对着坤谱而言。
坤谱看到姬弼疯狂的样子,也是无能为力,只是他不明白旁山风怎么就给输了呢?
姬弼大笑了一阵,大喊道:“来人啊,将这个贱民旁山风给本公子赶出良城,如若……”
姬弼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慢着!”
喊话的人正是姬骅,只见他快步走到了旁山风年前,先是一巴掌呼在了姬弼脸上,一巴掌将姬弼给打得有点蒙。
姬骅气鼓鼓的吹着胡子喝道:“你这混账子孙,老夫刚没留神,跟几位大师探讨了一番此此剑的来历,竟被你这蠢货曲解老夫的意思,还旁山风大人受屈,简直岂有此理。”
姬弼用手摸着脸颊,正是旧伤添新痛,是格外的疼,他忍着痛问道:“叔祖您刚才不是说旁山风的剑受损了吗?”
姬弼这话刚一落地,便听姬骅大骂道:“混账。旁山风三个字是你能够乱叫的吗,记住是左相大人!
老夫方才是说了,此连人剑是受了偌大的损伤,并未说你便赢了这场赌注!”
姬弼觉得自己委屈,抢辩道:“您刚才不是说这把剑与我七星鹤冠剑没得比,天壤之别吗?这不就是说我七星鹤冠剑胜了么?”
“混账!蠢才!你祖宗我说的是七星鹤冠剑根本无法与连人剑相提并论,这不就是没得比么?而且二者是云泥之别,七星鹤冠剑就是那烂泥,而连人剑却是那天上的云彩,蠢才明白否?”
姬骅老先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将姬弼痛骂了一顿,还不解气,让姬弼给旁山风先道歉。
姬弼不敢违逆,怯怯懦懦地走到旁山风跟前,先是行了一礼,道:“左相大人恕小人无状,冒犯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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