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坐在海滩上一块高高的巨石上,抱着腿,闷闷不乐的看着漆黑的大海。
今天好像涨潮了,一阵强过一阵的浪潮抚上沙滩,靠近了那块巨石。
“已经一个多月了啊。”阿玉抬头看着硕大如玉盘的圆月。
看来这并不只有中秋节的月亮才圆,每个月中的月亮都是这般的完美无缺。
可心里的缺呢?
一个大浪拍上沙滩,海潮涨的很快。巨石已经被淹没了一角。
阿玉知道应该回去了,偷溜出来已经一个时辰了,再不走海潮涨起来,就不好走了。
她拍拍手,站起来。
远远的又一个大大的浪头异常圆滑的靠近了。
也许会打湿衣裳。
阿玉有些恼火,她并不喜欢黏腻咸湿的海水味道。
可似乎也来不及了,海潮已经没至巨石腰部,那个浪头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海岸,竟没有掀起一丝浪花。
她终于发觉了异样。
那……似乎不是一片海浪!
阿玉下意识的睁圆了眼睛,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见的东西。
小白顺着涨起的海潮游到了近海处。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水也不深,走过去吧。”
巨鲸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带起一阵颤动。每一个站在鲸鱼背上的人都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种颤动。
临漳道了谢,率先从巨鲸背上跳进了海里,朝着不远处的海岸游去。
“小白,再见啦。”叶澄瑜有些不舍的拍拍它橡木桶般的背脊。
小白从胸腔里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只是等到所有人都游远了,才转动巨大的身躯,游回深海。
阿玉眼看着那定然不是海浪的浪头,在靠近近海时净毫无征兆的退去消失。
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人在的话,一定会因为这奇异的景象惊呼出声。
可阿玉叫不出来,她看见几个人影正趟着水,从海里来。
远远看去像是索命的水鬼。
临漳早就发现了站在巨石之上的阿玉,只是惊讶于她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今夜回来。
莫不是每日都在此等候。若真是这样,实在是用情至深。
“阿玉!”
那个壮硕黝黑的汉子是天生的渔民,自然比谁都要游的更快。
率先到达了那被海潮拍打的巨石。
阿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武!”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轮廓。
“下来吧,我接住你。”渔民汉子伸出臂膀。
阿玉幸福而雀跃的跳下了巨石,投向了情郎的怀抱。
小猴子很喜欢阿玉,高兴的蹲在小武肩头吱吱的叫。
这样的桥段虽然老套,但总归是让人欣喜的。
临漳走上了浅滩,等着如胶似漆抱在一起的男女分开。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符,递给小武,“这是宁远钱庄的信物,你拿这符去换,相信能得到你满意的财物。”
小武惊喜的接过金符,他就算不认识这金符,也知道那大名鼎鼎的钱庄。
那可是唯一一家遍布全大陆的钱庄,财力雄厚,背靠着临安白家。几乎垄断了所有的钱庄!
小武觉得手里的金符沉甸甸的,后背刻着一个字,并不是宁,也不是远,而是一个白字。
这个字所指代的不光是一个显赫的姓氏,更是代表连金万都无法企及的惊人财富。
如果说金万一族是靠了歪门邪道回复荣光的暴发户。
那临安白家便是真正的底蕴千年,富可敌国的优渥之家。
即使近些年在金家的挤压下,已经有了渐衰。
可一个有钱了一千年之多的古老家族,而且还是七大门派守护者之一,其底蕴和威望也是无人敢轻视的。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渔民会想到的。
他只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下,将一身的伤痕和那已经沉入海底的渔船抛之脑后。
临漳站在潮水碰不到的浅滩上,一身湿漉漉的绿袍摆子上还在滴着水。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得他有些单薄。
他回头看着海面。
“道长……我不行了……”叶澄瑜浑身僵硬的飘在水里。
“你动一下试试,水不深的。”
妙仪站在海水里,近海的水面出奇的浅,只是刚刚没过他的肩膀。
“我真的不行,我知道水浅,可……真的不行。”她紧紧的抱着妙仪的脖子。
怀里的拂尘将两人的身体隔开。要不然别说动不了,他连呼吸都困难。
“可你这样……我也游不了啊。再说还在涨潮呢,一会儿就该涨过头顶了。”
少女小猫一般粘在男子身上,头顶蹭着他的下巴,痒痒的,酥酥的。
“二姑娘听话……乖……别抱这么紧,咳咳咳,我喘不了气。”
怀里猫儿一般的人儿听了这话,略略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手。
妙仪刚刚感到松了一口气,那个不安的小脑袋就窜了起来,下巴一歪,磕在他肩膀上。
他感觉一个小巧玲珑的耳朵贴在他脸颊上,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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