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祁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揉了揉酸涩的后腰,看向躺在旁边,笑着看他的安奕,立刻钻进了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说:“我刚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你逼着我吃了古怪的东西。”
“古怪?”安奕指腹在他唇瓣上来回的摩挲:“不是你自己要吃的?
我说腥苦味道很差,你却非要吞下去,说是仪式感。”
“你又故意曲解我意思,谁说那个了!”乔祁云踹他一脚:“我说的明明是……”
他愣住,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是什么来着?
为什么刚刚还清晰的梦境,忽然间变的这么模糊,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安奕看着他皱眉苦思,并不问,只是用疑惑的视线看着他,演着一切与他无关的无辜。
“好奇怪,我想不起来了。”乔祁云懊恼了揉太阳穴:“我这几天压力不大,也没吃奇怪的药,怎么记忆这么差了?”
“是真不记得,还是害羞了?”
安奕痞笑着捏他唇瓣:“就是那个吧?
乖乖,其实我不想你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会让我觉得自己欺负了你。”
“没欺负。”乔祁云推开他的手,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软乎乎:“我觉得挺好,这种仪式感没有的话,乐趣会少很多。”
安奕揉着他的头发:“我做的事你有觉得不好的么?小舔狗。”
乔祁云先是又踹他一脚,才抬头看着他,认真道:“劈腿,不是不好,是绝不能接受。”
“恋情方面,还是玩乐方面?”安奕问。
“都算。”乔祁云猛的坐起来,怒视他:“你这么问,是因为你有这心思了吧?”
“怎么可能?”安奕环住人的腰,把他压到自己的怀里,亲了亲他的指尖:“就你一个我已经应付不来,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
“真的?”乔祁云枕在他胸口,试探着:“我会当真的,我会当你已经答应我了。”
“答应了。”安奕从指尖亲到手心:“再睡会,还早呢。”
乔祁云手心痒的厉害,忍不住蜷了下,却被舔了一下。
他一愣,猛的抬头看向安奕舔着自己手心时,那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眼前飞快闪过一抹红。
但……
或许是画面闪的太快,他完全没当回事,更没有深究的意思。
这个回笼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睡醒吃过饭就又去了近郊,继续铲墙的大工程。
乔祁云今天没有带速写板,而是找了个小铲子,就跟在安奕的后面帮忙。
工作细致的,一次过去就可以刷大白,完全不用返工。
俩人合作的很开心,三天就把将近一千米的墙全部铲干净。
而此刻,距离唐老要国画作品,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唐老见他们一直没动静,忍不住主动打来问安奕。
“是不是我出的题太难了?我该让他选个他最擅长的?”唐老欣赏乔祁云,所以很清楚他性格的纤细面,生怕自己跟那个老东西一样,让乔祁云有阴影。
“不是,他受了点伤,心情倒是不错,不信我给您发个照片?”安奕问。
“那你发。”唐老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
收到照片的唐老几乎立刻就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什么情况!”一接通,唐老就心急火燎的问:“不是小伤么?这怎么坐上轮椅了呢?
你小子怎么回事,把媳妇当沙包了?看不出来啊,你长得浓眉大眼的,还家暴呢!”
安奕欲哭无泪:“我看着像会家暴的人?”
“那谁知道。”唐老满脸的嫌弃:“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小子私下是什么样。”
“私下啊?”安奕还有心情玩梗:“私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你点谁呢!”唐老气的用力哼了声:“把手机给小乔,你躲远点。”
“好的,唐老。”安奕把手机给了一直往这边看的乔祁云,自己拎着油漆桶去角落刷墙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乔祁云走了过来,憋着笑把手机塞安奕怀里:“唐老以为你打我,看到我锁骨上的掐痕,还让我别怕你的威胁。”
“明明是你威胁我,逼着我用力。”安奕把手机收好,问:“还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唐老夸了我之前的几幅作品,他还跟我说,让你带我出去散散心,让我别因为别人的态度产生压力,逼到自己不敢提笔。”
乔祁云嘿嘿一笑:“重点是,让我提醒你别家暴。”
“看你笑的高兴的。”安奕捏着他的脸颊:“你不准备替我澄清?”
“澄清什么?”乔祁云推开他的手,笑了声:“不是你故意推的轮椅么?
玩这种东西,被骂也活该。”
“我是心疼你的膝盖。”安奕面不改色。
乔祁云抬头看他一眼,又笑了下,直接换了话题:“咱们去哪儿散心啊?”
“你不跳伞,不爬山,那,我带你去海边?”
说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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