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回到怀城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
走出火车站,冬日里的灿烂阳光,给出站口前面的广场,涂抹上了一层温暖明丽的底色,让李海心头一暖。
想起前晚喝高后,给唐果添了不少麻烦,便想着买个什么礼物送给她,表达下谢意。
买礼物送女生的次数,李海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屈指可数,确实不擅长,不由得有些发愁。
李海想了想,还是去市中心的天海城购物中心吧。
据说是南越省大老板开发的,里面女装、珠宝、皮包、手表、化妆品等商品应有尽有,还有不少奢侈品专卖店,是女性们最喜欢逛的购物天堂。
第一次送礼物给唐果,当然不能太寒碜,必须得是名牌,档次还得高,否则如何体现诚意呢?
如今财大气粗的李海,自然不需要再像前世那般小里小气,敞亮大方才是男儿本色。
打车到了天海城,才发现这地方看起来富丽堂皇,实则人气并不旺,毕竟三线城市的消费水平有限。
李海从一楼逛到了四楼,仍未打定主意买什么礼物好。
女装、珠宝、皮包基本不用考虑,个性化太强,以他有限的审美眼光,估计很难挑到适合唐果的礼物。
化妆品倒是比较大众化,但价值方面貌似不够高,有点送不出手。
思来想去,还是送块名牌手表给唐果比较好,实用性强,价格不低,能够充分表达心意。
李海径直朝五楼的名表专卖店走去。
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篇文章,说是女性最喜欢的十大名表之首,就是朗琴手表,产自瑞士,以设计精巧、外形优雅颇受女性欢迎。
刚走到朗琴专卖店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你们穷当兵的,明明没啥钱,还来充什么大尾巴狼,你看这块新表被你试来试去都磕掉漆了,买不起就别来啊,试了半天又不买,现在被你磕坏了,看你怎么赔?”
身着军装的女子万分委屈道:“你可不能乱说话啊,我进店还不到十分钟,一直在柜台上试戴,都没碰撞到任何硬物,你怎么能诬陷讹诈我呢?”
李海觉得这女军人的背影和声音都很熟悉,快步走进店里一看,竟然是唐果。
他正欲跟唐果打声招呼,询问怎么回事,那个尖酸刻薄的女店员,又嚣张跋扈道:“我说是你磕坏的就是你磕坏的,买不起就别进来啊,穷鬼还想充大款,简直就是个笑话。现在被你磕掉漆了,你还想不赔钱,哪有这样的好事?”
唐果急得快要哭了,被人如此诬陷和羞辱,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见李海进到了店里,又怕李海会误解真是她的过错。
李海拍了拍唐果的手臂,轻声道:“别怕,我来应对。”
他转向女店员,故作气愤道:“你刚才不是骂我战友是穷鬼,买不起你们的手表吗?如果我们买得起,你又当如何?”
女店员还在嘴贱:“这块玫瑰金腕表可是最新款式,售价要三万多,比你们一年工资都高,你们要能买得起,我把它生吃了。”
李海竟被女店员狗眼看人低的狂妄自大给逗笑了:“好,等下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生吃的。但现在,我却要跟你算另一笔账。”
说完他气势一变,拔高声音厉声道:“你前面所说的话,我都录音了,你已经触犯法律,涉嫌诬陷侮辱和敲诈勒索现役军人,快把你们店长叫出来,否则我立马报警!”
见李海正气凛然,不怒自威,颇有几分当官之人的样子,女店员竟被他的话震慑住了,嚣张气焰顿时如同被刺破的气球萎靡了下来,慌乱中急切朝店长望去。
这时,不远处的美貌少妇,朝李海走了过来,笑意盈盈道:“这位先生,我是这里的店长,您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解决。”
李海反问了女店长一句:“你确定你能解决吗?”
女店长语气坚定:“可以的。”
李海却不假辞色道:“那你给我听好了。第一件事,你的店员出言不逊,公然侮辱现役军人,已经违反了法律,等警察到了后,你们去跟法律解释。”
“第二件事,你的店员既然说是我战友磕坏了这块手表,等下让警察来调取你们店里的监控,看看我战友在试戴过程中有没有磕到,如果证实没有,你们必须承担公然诬陷和敲诈勒索现役军人的法律责任。”
“第三件事,你店里的手表试戴一下就能掉漆,这会是国际名表的品质吗?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在销售伪劣假冒产品,等下我将会向工商局实名举报你们。”
李海步步紧逼,连发三炮,炮炮打到了女店员的要害处,她不由得惊慌失措,吓得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
女店长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没有料到李海如此难缠。
她狠狠瞪了女店员一眼,赶紧温声说好话:“这位先生,我代店员向你们表示歉意,她应该是看错了,这块手表绝对不是你们磕坏的,还望你们高抬贵手,不再追究此事。我们店里愿意做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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