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看着屠八荒：“这都哪跟哪呀？你激动什么？喝酒不喝？看，那边一堆南太行。”

虞无咎：“徐头，不该只有那么一条鱼，说不定，还会遇到一大群，那就舒服了。”

蓝四：“再遇到，咱们自己就可以烤着吃了，用不着那些小喽啰。就是他们几个没来，吃不上了。”

梅三：“嗨，这哪是来打架，就是找食儿来了。”

徐通扬：“好几条地下河呢。曲曲弯弯，有的连着，有的隔断，咱们走着看吧。喝酒，喝完就走。小乖，你怕不怕水，有的地方还有食人鱼。”

屠八荒：“那种小东西，也敢靠近？吓不死它！走吧，别一下子全喝光。”

顺水而下，平缓的水流，还得自己用力前行，水流急的，省力气多了。每隔几里远近，就是一个大转弯，没多久，谁都弄不清东西南北了，就是跟着水走。

大概五六百里，郗傀站在岸边：“这边一个洞，三十多里，下河。往下游走。”

上岸，进洞，下河，二百多里，庞傀站在岸边：“往这里，三四里，下河，往下走。”

这种行程很无聊，到后来，谁也不记得换了几条地下河，走了几天几夜。终于，一条河连着一片大水，黑黢黢不见头尾、没有边沿。大家出水，打出火球，一片光明中，但见头顶是一色的青灰石头，七八丈高的样子，感觉十分压抑。

灵傀现身：“三十多里，就是商盈虚巢穴。”

大家都不说话了，看着徐通扬，听他号令。

徐通扬：“十万傀儡，围着，一起吵闹，叫商盈虚出来答话。”

这是说给同伴听的：咱们不急，慢慢四处查看，寻找自己驻地和可用的通道。傀儡只要自己过得去就行，管不了人有大多局限性，所以，办不了这些事。

水上水里找来找去，鲸傀游过来，头顶着徐通扬，传信：前边一处，似乎有亮光。

徐通扬跟着鲸傀游，在他身边不远的，也都跟过去，稍远一点儿的都看不见了，十多个傀儡分别通知，大家一起跟上去。

既然到了商盈虚老巢，就不想让他看见来了多少人，因此，给大家照亮的是徐通扬的通天棍，但是，二梅三蓝的视力极强，基本不用靠徐通扬的光线，所以，距离很远，需要提醒，万一走散，以后，就只剩下找掉队的人了。

跟着鲸傀前行，约莫二十多里的直线距离，鲸傀上行，徐通扬收了通天棍。几个战傀拽住屠八荒、虞无咎、白霓裳，跟着上行。

越来越亮，头拱出水面，徐通扬大惊失色：“原来是这里！”

战傀消失。

徐通扬摇手不让大家出声，自己一跃出潭，站在当年坐过的巨石上，四处查看：远处炊烟袅袅；转身，军营上旗帜飘飘，还隐隐约约传来操练声。

招呼大家上来，都是一片惊呼。

结界，方圆十里之内，三百丈高，连个鸟都飞不过去。

傀儡们扛着酒坛过来，一百多坛，放下，消失。

胡灵布置了案子和椅子，大家坐下，每人都喝得肚子撑。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东西了，又不能让书院往这里送食物，免得还没有打死商盈虚左通虚，惹来了迟君永。现在，谁都不想让六定教插一杠子，再把商盈虚给弄丢了。

徐通扬：“除非，傀儡根本没有发现商盈虚两个逃遁，否则，他俩就是瓮中之鳖。要是逃了，现在急也没用。”简要叙述了这边情况，问：“愿不愿意吃点儿这边的饭食？愿意的话，让傀儡去弄些过来。”

蓝四：“徐头，你不能藏着掖着，我听小包说了不少。你得让我们见见姚清，我还知道，这姚清绰号摇不清。”

巴拉巴拉，蓝四说了一些从小包那里批发来的特别惹人的姚清执政野史。惹得众人无不激动不已，屠八荒一下子跳到徐通扬身后：“快！我要见他！先别管什么商盈虚左不通了，晾着俩狗杂碎！”

虞先生也按耐不住：“见见就见见吧，我也感觉很稀奇。”

徐通扬：“那样，我先去看看，主要是弄点儿吃的。现在改朝换代了，姚清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在这里，一无所知。你们别有多大希望。小乖，真的见了他，你可不要咋咋呼呼，这是人间，说不定，你一声咋呼，就把他吓死了。”

屠八荒：“你就快点吧！想急死人？有你这么谋财害命的？”

徐通扬摆摆手，隐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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