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松点头,对身后的两个手下说:“都听见了?给我狠狠地打,直到她开口为之。”
说完,介芸柠和宁小松毫不迟疑地离开。
“姐姐——”介芸宝无望地喊着介芸柠,心已经沉入了南极的水底。亲生姐姐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做着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当宁小松的手下向她踹出第一脚的时候,她低闷地呼喊了一声。第二脚、第三脚踢过来,她在地上蜷缩成了虾子状。
“说不说?你说不说?快联系凌邵研!”
介芸宝迷茫地睁开眼、闭上眼,忍受着毒打。她能说什么?她无话可说。凌邵研早就和她划清了界限,她已是凌邵研弃用的工具。可是她的姐姐却不相信。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介芸宝不知道时间,她只知道浑身好痛。她紧咬着牙,心里的光正在一点点熄灭。这已经是绝境了,是么?不可能有人来救她了,是么?
突然之间,小屋的门被撞开。一辆车横冲直撞地开了进来。
在被撞开的残垣之间,介芸宝看到了屋外废弃的工地。原来她身处一个临时搭建的工棚中。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宁小松的一个手下朝那辆车怒吼。
车上走下一个男人,戴着摩托车头盔,如同天神一般。他一拳就打飞了扑上来的一个壮汉,下一秒钟以一个回旋踢踹走了另一个壮汉。
介芸宝艰难地睁大了眼睛,这个人的身形好眼熟啊,难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不知不觉间,双眼有泪水流淌下来,那人已经大步来到了她面前,一把抱起了她。
她虚弱无力地被坚实的臂膀环抱着,那熟悉的男性荷尔蒙和古龙水交织的味道让她安心。
“邵研——”她失去意识之前轻轻地唤了一声。
他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迈着更大的步子离开,经过那两个壮汉的时候还狠狠地踩了几下他们的手骨。
他抱她上车,温柔地捋着她的额发,在她的脸颊印下一个吻,他说:“别怕,有我。”
介芸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和姐姐去游乐园,全家玩碰碰车,她和爸爸一辆车,姐姐和妈妈一辆车,整个车场只有两辆车,她们的车子在不断地撞击、撞击。
她又梦见自己站在一栋大厦的顶楼,很多人在楼下围观她,朝她喊着“跳下来啊,跳下来啊。”凌邵研和介芸柠站在那些人中间。而凌邵研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一身白纱的女子,那是韩岚溪。介芸宝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被凌邵研接住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眼角的泪没有干,正在汩汩地流淌着。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奢华的房间中,这里甚至比盛家大小姐的房间还要奢华,其面积是盛月华房间的两倍。她正躺在一个水蓝色调床品铺就的松软大床上,对面是落地窗,房间里摆设着欧式复古风格家具。
她无暇欣赏房间的装潢,因为她看到了落地窗边站着的一个女人的背影。
“严小姐?”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严殊音回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终于醒了。”
“是你救了我?”介芸宝慌乱地擦拭着眼边的泪水,但心里却在纳罕,她明明记得是一个男人救了她,而那个男人的身影酷似凌邵研。一定是她思他成狂,所以看错了吧?
严殊音并不正面回答,说:“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安心在这里住着吧。”语毕,她就要离开。
介芸宝艰难地坐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上、脸上都缠了绷带,疼痛感从周身多处传递而来。她呲着牙艰难地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发生么什么?”
“发生了什么?这个我无权回答。总之这里是一个能让你好好养伤、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她又动了动,感觉到自己手边有东西,那居然是她的手机。她分明记得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介芸柠和宁小松收走了啊,怎么又重新出现了?她问:“是你帮我拿回的手机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手机不好么?难不成你希望我也和宁小松那伙人一样,切断你和外界联系的通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难以理解,我……”
“那你就在休息的时候好好思考思考,说不定就能理解了。”严殊音抬脚离开了。
“严小姐——严小姐——”介芸宝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严殊音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之后的几天里,介芸宝渐渐发现,她身处一栋巨大的别墅中。别墅里除了她和严殊音,还有一组工作人员负责别墅清洁和她的换药、护理和起居事宜。她无论问这些工作人员什么问题,换来的都是对方的守口如瓶。而严殊音虽然和她同吃同住,但却根本不与她进行任何交流。介芸宝还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早就离开了那座云南小城,来到了X市,这是让她最为不解的部分,自己在昏迷中被人从一座城市带到了另一座城市,严殊音还真是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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