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杰西娅有些理不清头绪，“我们要找的不是这只羚羊吗？”

“不……”诺思看着地上那两段羚羊角，“还有更强的东西……可以杀死它的东西。”

“诺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杰西娅问道，“什么更强大的东西。”

“只是一个猜测，”诺思说道，“在赛琳刺伤它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这东西是可以受伤的……这是生来就注定死亡的神之造物，那在这之上可以伤到它的……就一定是神的造物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

“生来就注定死亡？是什么？”

“准确来说是在生死间轮回……不断被消耗又继续重生，”诺思回忆道，“奥丁的王座，为英灵殿里的战士们提供蜜酒的那只神羊——海德伦。它以生命之树的枝叶为食，身体不死不灭，可以不断地为战士们提供蜜酒。想不到……它会在这里……”

“那我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可以伤到这只羊的东西。贝纳德说过，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受了重伤。我们要找的……就是当初可以给它造成那样重伤的东西。”

“你的剑可以……那如果是和你的剑是一个级别的……那不就是神的遗物了吗？”

“也有可能是某种活物。”

说话间，羚羊身上流出的血忽然蒸发成了血雾，向四周的废墟中扩散出去。

地面上，那些压着魔物的石块剧烈地颤动起来。

残缺不全的身体之间，泛出浓重的灰白色雾气。缓缓地汇聚在了一起。

“当心！”诺思立刻挡在了她们与那团灰白色雾气中间。

一片巨大的黑影从雾气中窜出，正好撞在诺思的剑身上。

雾气散去，一头身形巨大的恶狼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黑色的毛发倒竖，如同刀剑一般锋利，尖利的牙齿与诺思的剑刃咬合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你早就知道这些吗？”杰西娅问道。

“我只是猜到可能会是这样，”诺思咬着牙和那头狼较上了劲，“所以才想让你们留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骗我？”赛琳忽然开口道。

“赛琳……”杰西娅连忙拦住了她，“诺思也不是恶意……”

“我不需要你让我一个人活下来，”赛琳推开杰西娅的手继续说道，“我只是想不再有人离开我。”

诺思的愣了一下，接着无奈地笑了笑：“对不起……”

“还来得及，”赛琳从那边那头羚羊身上拔出了自己的刀子，“我们还来得及一起活着，或者一起死。”

那头野狼后退蹬着地，把力气都用在了自己的前身上。

诺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像是在推一棵扎根于大地之下的巨树。他的双腿正一寸一寸地陷入沙地之中。

忽然，他的身后闪过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赛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腾空跃起，手里握着那把短刀，像野兽一样扑向了那头巨大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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