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笑道：“嘿嘿，这可是国家机密。”

等牧唐下了车，佟香玉嘀咕一声，“戚，还国家机密呢，神神秘秘的。”

牧唐走到路边一个路灯下面，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接通了电话：“哟，诸葛大愚，你该不会是也向我道贺的吧？”

诸葛大愚道：“你现在方便吗？”

“怎么？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面谈更方便。”

“……行。在哪见面？总部？”

“不是，在……”诸葛大愚汇报了一个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神神秘秘的，难道他已经将那个女人调查清楚了？”牧唐嘀咕了一声，便回到车子旁边，探头进去道：“那什么，诸大愚找我有点事儿，你们先回。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个信儿。”

佟香玉道：“又是诸葛大愚。哥怎么觉得你们这段时间总是搞在一块。老实交代，你们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牧唐道：“喂喂，你可以不要用搞这个字不？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戚！”佟香玉撇撇嘴，“你要是回来的太晚，哥可不给你留门，要是进了小偷怎么办？秦水莲，咱们走吧。”

秦水莲笑着对牧唐道：“牧小唐，听见没有？不早点回来可是进不了家门哟。”

牧唐笑道：“没关系，溜门撬锁咱可是行家里手。走啦！”关上车门，牧唐便一溜烟不见了——他也懒得打车了，直接坐“11路公交”，就当是饭后夜跑，锻炼身体。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牧唐来到了诸葛大愚指定的地面，却是一家裁缝铺，看起来想到的古典，雅致。

“天王盖地虎！”

“番茄炒鸡蛋……”

和裁缝铺的老板对完了暗号，牧唐就被老板送进了电梯，然后电梯笔直向下，到了最底层还是继续向下，半分钟之后才停下。

电梯门敞开，一身军装的诸葛大愚就站在了牧唐的面前。

牧唐一见他的面，便吐槽道：“天王盖地虎，番茄炒鸡蛋……这是谁想出来的暗号，简直太他妈有才了。”

诸葛大愚一本正经的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牛！”牧唐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走吧。”诸葛大愚歪了一下脑袋，转身便走，在前头带路。牧唐跟上，一路向前，穿过一条略窄走廊，拐个拐角，眼前就豁然开朗，明亮如昼。

眼前，一大片的办公桌，一大群的人正在忙碌穿梭，到处可见堆砌的老高的文件夹，以及散落的纸张，放眼望去没有一个闲人。

牧唐道：“霍！感情这里是你们的一个秘密基地啊？”

诸葛大愚道：“这只不过是一个情报站。类似这样的情报站，在京城还有上千个。”

“啧啧啧，社会社会，辛苦辛苦。”牧唐感慨不已，心道，看来咱还是小瞧了当局的情报能力啊。

诸葛大愚不太能理解牧唐所说“社会社会”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关心，带着牧唐一路向前，穿过了办公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了。”

两人各自落座之后，牧唐也不废话，喝了口水就问道：“说吧，什么情况，还不能在电话里说，非把我拉到这儿来面基。”

诸葛大愚道：“有些人比我们想象的更急。”说着，他递了个文件夹给牧唐。

牧唐接过，翻开看了看，眉头就挑了起来，“死了？死于……心脏麻痹？”

这份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纸，“死亡证明单”，而死者则是柳如诗，也就是那个被牧唐以间谍罪坑进局子里的女人，原“凯晨国际”的总裁——牧唐之后了解了一下，发现她居然还有着“京城四美”的名头，那可是相当多的公子少爷、青年才俊追求的对象，如今香消玉殒，“京城四美”三缺一，凑不成一桌麻将咯。

诸葛大愚道：“死亡原因是‘心脏麻痹’。至于‘心脏麻痹’原因却不明。柳家是在京城扎根的，人死债消，她的尸体已经被柳家的人领走了。现在估『摸』着已经火化了。所以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她的具体死因……”

牧唐听出了诸葛大愚话未说尽，道：“然后呢？”

诸葛大愚道：“我们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却永远没有办法将她丢进监狱里。”

“谁？”

“就是你今天让我调查的那个身上有‘图腾符文’的女人。她叫艾米莉，是另一个集团公司的幕后老板。”

“艾米莉？哟哟，‘京城四美’之一啊。咦，她是怎么弄死柳如诗的？”

诸葛大愚道：“一个吻！”

“一个吻？”

“昨天，柳如诗被转移到了‘春城监狱’。今天，艾米莉去看望她。两人说了一些暧昧的话，临走时两个女人接了个吻。艾米莉离开后两小时，柳如诗就‘心脏麻痹’死亡。”

“死亡香吻呐！”牧唐道，“你把我叫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诸葛大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我找你过来，是因为另外一件和艾米莉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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