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有何不能下手，方才不就是你将她放在这里的吗？”

她虽然没有看见，但是感受的到。

男人略微迟疑了片刻：“我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只腓腓。”

他低头看着那个小女孩儿，挥手，小女孩儿顷刻间睡着了。

腓腓诧异的看着他：“你洗去她的记忆做什么？”

男人不语，只是转身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了。

再后来，她离开了雪境，来到天地间游荡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那是在万灵大会上，虽然那时候没有什么规矩，但是大家也是知道要凑热闹的，偶尔举办一次大会互相认识一下，知道天地间还有什么东西，她是在那时候知道，他是东皇，是上古神邸，是在场所有里最找惹不起的。

所以她很听话的没有去招惹他。

直到她又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儿约摸有十岁左右的样子，生的水灵，看着欢喜。

彼时她食梦食灵魂也食肉体，荤素不忌，看着着水灵灵的小姑娘，张嘴就是要吃。

然后稳稳的被东皇拦住了。

她也是胆大的，也察觉到了东皇就在附近，她偏是想试一试，这么美味在自己面前，不吃一吃试一试不是自己的性格。

东皇将她打开，还是一掌。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以前的腓腓，也就没有那么狼狈了，稳稳的站直了身子，然后看着他勾唇一笑：“东皇大人。”

东皇看着她：“你对她动手两次，着实过分！”

“吃人是我天性，”她反驳的有理有据。

“食梦才是你的天性，”他说。

她不甚开心：“这女娃娃没有梦境，我只好吃人了，世上食人者那么多，你怎不去管其他人？”

东皇不理会她的歪理：“她，你动不得。”

她好奇的说道：“这女娃娃究竟有哪里不一样？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

东皇道：“我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了。”

“我还是很好奇……”

“你只需知道，”他声音微微低沉：“她与你们一样，是应了天道而生的。”

“她？”她很不敢相信：“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类。”

东皇的手在女孩儿的头顶轻轻的碰了碰，在她错愕不已的眼神中，取出来一样东西。

“灵……”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东皇已经彻底将她打出去，关闭了这个空间。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平衡者。”

再后来，她就没有东皇的消息了，也许也是因为自己沉迷于新的东西，直到再遇见东方，她已经长大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爱着红衣。

那时候她自负的很，她也喜欢红色，觉得这世间，只有自己穿红色最好看。

便要去惹她。

却不料东方一眼看穿：“是你？”

她兴致盎然：“你还记得我？”

东方浅笑：“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第一个遇见的人？

她有些犹豫。

试探着问道：“之后呢？离开我的地盘之后。”

“我一个人成长至今，”东方淡淡的回答。

她了然了。

东皇是真狠，不仅拿走了人家的灵魂，还顺便收走了人家的记忆。

也是在几天后她知道了，天地间的第一位命魂师出现，她应天道而生，心中有本书，记载着这六界万物命数，皆在一本之中。

可以说，那本书上怎么写，你一生就是什么样，诚然也是可以改变的。但前提你可以让命魂师帮你该。

那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东皇就是不让她动这个人。

是不能动。

动了就是动了天道的亲生孩子。

合着东皇还救了自己？

她自觉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但是奈何东皇府邸自开一片空间，她进不去，便也作罢了。

人世间还有很多需要她忙碌的，不止这一样。

温心看着外面夕阳已经彻底落山：“这就是东皇和东方的故事，我不过是一个场外人，知道的也不多。”

她看着商岚，见他眉头微皱，眸子里似乎有千种情绪。

她问道：“东方知道了东皇的消息，她当初答应你的，把灵魂和记忆还给你，现在还给你了吗？”

本以为温心不会问这个的。

实际上他也没有打算告诉温心。

只是在温心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说：“已经把记忆还给我了。”

温心诧异的问：“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过？”

“没什么可说的，”商岚回答，躲开了她的眼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现在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都已经过去了。

温心察觉到他闪躲的眼神，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一些不开心的过去？”

商岚被迫的对上她的眼睛，发现里面全是担心，只觉得方才还在难受的心又一点一点的平静了下来，他唇角微微勾起：“没有，那时候我还小，记忆回来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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