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闭目，食指开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蝶烬，一个下人，一个奴隶。但是投靠幽若之后，便展现出不俗的修为，甚至能够厉兵秣马，带军打仗，甚至给幽若立下不小的战功。

他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可能知晓这些兵法之道？

饶是幽若，也少不了沉渊暗中的出谋划策。

他蝶烬，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吗？从一个下人到一名大将，这种身份跨越，在蝶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突兀感么？

一个人的认知，是有着极大的局限性的。

一个奴隶，一个下人，他不可能懂得太多。

想到此处，沉渊喃喃自语。

“如果我是一个下人，那么，我每天都会疲于奔命，忙碌做工，没有时间去钻研兵法，更没有时间去修炼升级。”

“可是蝶烬不但精通兵法，修为提升迅速，而且施展功法都如此罕见，当真诡异。”

想到此处，沉渊眼珠一转，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什么强大存在，给夺舍重生了吧？”

沉渊眼眸微眯，想要印证这个想法，其实也非常简单，只要以千幻灵瞳看看蝶烬的灵魂就行了。

夺舍非本魂，若是蝶烬的魂体姿态并非是蝶烬本身之魂，而是什么其他魂体，那么，很明显他就是被夺舍了。

至于千幻灵瞳，幽若不也有么？

只不过幽若去了万妖国之后，为了尽量不跟沉渊牵扯上关系，所以从未施展过千幻灵瞳。

“有时间，让幽若以千幻灵瞳一窥蝶烬，真相到底如何，一看便知。”

想到此处，沉渊眼底涌起丝丝森寒。

古籍记载，夺舍之法，下域可不存在，只有上域拥有。

毕竟，灵魂得修炼到产生本源，才能夺舍他人。

换言之，蝶烬若真被夺舍，那么夺舍他的人，定然也来自上域！

若真是如此，那么，沉渊就能从他那里，得到关于上域 更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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