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不是遇到事了，最近电话也打不通？”

“我没事，林叔，这里有个事要麻烦你。”

“你说。”

“……”

半晌后，顾晨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了林海。

“行，我知道了，你先离开，我派人处理。”

“林叔，我家里就麻烦了。”

顾晨认真道。

“臭小子，我是你谁，总叫我给你擦屁股。”

“林叔，依据刑法第二十条，我也没事。”

“什么都别说，有空了拎瓶好酒来。”

“得嘞，林叔你先忙。”

顾晨果断挂掉电话。

“臭小子，哼！”林海笑着哼了声，立马就拨通了京都市派出所所长的电话，随后又拨通了龙江市派出所的电话。

豪景苑外。

顾晨慢悠悠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好心人，施舍一点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顾晨转身，是一个衣衫褴褛地老人，拄着歪歪扭扭的木棍，手里一个缺了口的破瓷碗。

“给点吧，好久没吃饭了。”

老人慢慢靠近。

顾晨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也皱了皱。

“老人家，十几日不见，怎的如此落魄了？”

流浪老人微不可察地一颤，依旧道：“小伙子，我不认识你啊，麻烦给点吃的吧。”

“也对，你们长得也不像。”

顾晨点头，心头门儿清。

“老人家，我没有现金，你看手机支付怎么样？”

顾晨挑眉。

“可以的，年轻人。”

老人拿出一个脏兮兮的收款码。

“现在都这么敬业了吗？”

顾晨打趣道，慢吞吞地掏出手机。

“哎呀，老人家，你看这大冷天的，穿这么薄不怕冻感冒吗？”

顾晨左手轻轻拍了拍老人肩膀，连忙道：“快，我给你钱，赶紧买上一身合适的衣服。”

“很冷吗？”老人暗道。

顾晨笑看着他，用手机网聊软件扫了一下二维码。

“哎呀！”

顾晨突然大喊一声，吓得老人顿时一激灵。

“你看我这记性，我忘了绑卡，手机里没钱。”

“行行好吧，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老人挂着苦丧的脸，端着破碗的手不断晃动，连带着碗中的二维码也跟着颤了一颤。

顾晨故作思考。

“要不这样，明天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我给你带钱来，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顾晨盯着那双略带沧桑的眼眸。

“你看行么？”

“多谢小伙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老人连忙鞠躬，随后转身就去了旁边的垃圾桶，开始翻找着食物。

顾晨眼中精芒闪烁，跨步就进了小区。

若是换做之前的他，估计还真就被骗了。

如今，突破化境后，身体不断被元炁液滴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听力也是以往的好几倍。

那点音色，顾晨还是能够辨认出，赫然就是那晚捣乱之人。

“化妆技术还真不错。”

顾晨暗道，心中有些猜测。

“咚咚！”

顾晨敲响了门卫值班室的窗户。

咵呲——

玻璃窗被推开。

“顾先生，有事您吩咐。”

曹玒探出脑袋，脸上挂着笑容。

“那个乞丐，看见了吗？”

顾晨伸手指了指将头埋进垃圾桶内的老人。

曹玒定眼看去，点了点头。

“很好，如果明日他还前来，你就给我打个电话。”

顾晨嘱咐道。

“好的，顾先生。”

“嗯。”顾晨为他拉上窗户，转身走了。

“奇怪，一个乞丐有什么好关注的？”曹玒不解。

在顾晨离开后，正在拾掇垃圾的老乞丐忽的回头看了眼，背起蛇皮口袋，大步流星，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哇哦，连老乞丐都能跑这么快，这怕不是哪个年轻人假扮来寻刺激的？”

曹玒全当这是一个笑话，旋即坐在监控前，继续着他的工作。

翌日。

顾晨起床，来到卫生间正准备洗漱。

“我焯。”

饶是顾晨内心再怎么平静，此刻也被镜中的人影惊了一跳。

只见梳妆镜内，是一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野人。

长发及腰，胡子拉碴。

除了脸还比较白净外，谁还能认出这是顾晨？

“难道这就是二次发育？”

顾晨不由想起了《黄庭经》内对化境的一些描述。

大脑在特定的条件下，得到了充裕的养分，那么待机区域就可能会被激活，开始第二次发育。

难怪顾晨的所有感官都变得越加敏锐，这就是二次发育带来的增幅效果。

“家里也没剪刀啊？”

顾晨左翻右找，连把剪子都没发现。

“算了，出去理个发，顺便吃吃早饭。”

顾晨换上鞋便出了门。

小区大门。

保安亭。

曹玒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班，这时正和李成做着交接工作。

“咦，那乞丐是怎么混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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