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撞击声传来，一下一下像是砸在吴凡心头一样，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瑞丽安正盯着他，这个年轻姑娘要比吴凡想象中还要坚强的多，她除了被吴凡撕开裤腿时惊叫了一声外居然就再也没哼哼过。

吴凡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事的，我叫了人，他马上就会……”

砰！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三人组大哥那刺耳的恬噪声传来：“小兔崽子，等我抓到你就扒了你的皮！是做成肉串还是烤肉由你选！”

吴凡面色一白，他原以为那扇大门能再撑个两三分钟，没想到对方才不到两分钟就把大门给踹开了。

这时距离他打电话给李安心才不到三分钟，吴凡不知道自己身后顶着的铁门能不能撑到李安心来。

他扫视周围目光一亮，他看到了一个竖着的更衣柜，里面估计是这家酒吧员工放衣服用的。

他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也不顾手上的伤口，双手并用抓着更衣柜将它推到，然后顶着推到后门前，门外似乎听到了响动，三人组的大哥抬起脚就对着后门一脚。

嘭！门框都在簌簌抖动，吴凡背靠着更衣柜双脚撑住固定在地上的铁桌顶着后门。

瑞丽安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看着这个还在挣扎的男人，两个带伤的想跑肯定是跑不远的，吴凡在危急时刻做出看似荒唐的决断现在细细品味却毫无问题。

“这个男人是个在危机关头都不会轻言放弃的人。”她这么想着，因为失血而逐渐沉重冰凉的身体开始发蒙，眼中只是盯着咬牙坚持的吴凡，耳畔三人组那污言秽语的叫骂声变成嗡嗡的蜂鸣。

“如果能活下去，可能可以和他做朋友吧？”瑞丽安这么想着，眼皮就沉沉的盖下。

吴凡咬牙顶着铁质衣柜，身后一次次踹门的力量传导在他背后，还好铁门比较小，容不下三人一起踹门，不然吴凡根本不可能坚持的住。

迟迟未能破门，三人组的大哥眉头皱起，他抬起手中的手枪，对着铁门上嵌着的玻璃就是一枪，子弹轻而易举的破开玻璃和玻璃夹层中的铁丝网，吴凡肩头一麻就被一股力量推着向前滚动。

钝痛的麻木在肩膀上传来，他张大嘴巴，却没有能叫出声，只是发出嗬嗬的声音。

麻木过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这颗子弹卡在他的肩胛骨里，每一次微微挪动都会让子弹魔擦骨骼，这种伤带来的不只是生理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的折磨。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罪，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吴凡心中在大声嘶吼，愤怒咆哮。

他曾经一度自诩为正义，也曾经帮助过不少的人，但现在他才发现，在面对真正的恶的时候，他是多么渺小，甚至连反击都做不到，而且还牵连了无辜的人和他一起受苦。

“我要做的是很危险，继续跟着的话你很可能会受伤。”脑海里突然想起李安心曾经对他说的话，这时他才真切的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太弱了，只是个累赘，别来妨碍我。”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

“我不甘心啊，我想变强！”吴凡嗓子里发出一阵哭泣一般的嘶吼。

砰！身后的大门传来一声脆响，整扇门扉被人一脚踹开，连带着门后抵着的衣柜也翻倒在地。

“小王八蛋！给老子躲啊！”三人组的大哥冲了进来，抬脚就对着吴凡小腿跺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

吴凡长大嘴巴像是一条跃上岸边的鱼一样，他想大哭嘶嚎，但却只是变成嗬嗬的出气。

“我叫你跑！让你跑！你害死了我的弟弟！杂种！畜生！”大哥一脚一脚踹着吴凡，他身后的两个小弟都看不过去了，一人上前拉着他的手说：“行了大哥，再踹就踹死了。”

“滚！老子今天就是要杀了他！”大哥甩开那人的手，他抬起手中的手枪用握把敲在吴凡头上。

咚！吴凡重重的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顺着头发流下，鲜血流入眼中，视线变得一片血红。

“杂种，你不是想带着这个女人跑吗，现在老子就当着你的面把她给上了！”大哥骂骂咧咧的朝着瑞丽安走去。

不，不行，只有她不可以！脑袋一片混乱的吴凡挣扎着想动起来，但他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已经完全模糊的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下瑞丽安。

痛苦，不算什么，生命，也可以丢弃，自尊，那东西早就无用，只要能救下那个刚刚认识却帮助了自己的女孩，哪怕是落入地狱又如何？

松着皮带的大哥朝瑞丽安走去，哪怕后者已经面色苍白的昏迷过去也难掩其靓丽的姿色。

“难怪你要带着这个小丫头一起跑，还是个难得的美人，哼，老子快半个月没摸过女人了，今天就要开开荤！”大哥将手枪插在上衣口袋里，皮带已经完全解下。

“你们两个给我把风，等老子吃完肉少不了你们一口汤！”大哥淫笑着伸出手摸向瑞丽安的大腿，那白花花的细嫩，哪怕沾着鲜血也让他情不自禁的眼里口口水。

“不行……”一只手掌无力的抓住了他的脚踝，吴凡缓缓抬起头，他眼眸里已经是一汪死水一般，扭头想叫骂的大哥与他对视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你……你他妈的！滚开！”大哥抬脚踹在吴凡头上将他踢的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吴凡再也撑不住昏迷了过去，他最后的倔强挣扎不过是在大哥的裤腿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大哥在踢开吴凡后啐了口浓痰嗤笑一声：“小王八蛋，吓老子一跳，等等老子就把你扒皮抽筋挂在火上烤。”

再场还清醒着的三人谁都没发现，大哥裤管上的那个血手印，它居然在缓缓蠕动，蠕动的幅度非常小，但确实是在动着，犹如蜗牛蛞蝓或是其他什么软体动物一样缓缓的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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