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种利刃加身的感觉就消失了，盖亚凭空一抓，抓出了一个红色的刀鞘，然后将长刀还刀入鞘，然后将刀柄递给李安心。

“你疯了吗！”博士这时才从目瞪口呆中缓过神，他一拍沙发站了起来，恐怖的气势扑面而来，李安心一时间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他震惊的看着这个滑稽的老头，这老头这时才露出冰山一隅，他绝对不是李安心想的那样只是个拥有知识的普通老人。

面对愤怒的博士，盖亚也瞪着眼看着博士，十分硬气的将手里的长刀朝李安心一递。

“不许拿！”愤怒的博士像是狮子一样发出咆哮，李安心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个鹌鹑一样无辜的看着盖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要不是这座偏星塔可以阻隔溢散的话，你刚刚那句言灵最少会杀掉一般的新都民众！”博士话语含怒，他捏紧的拳头都在颤抖着。

李安心更是眼角一跳，他这时才切实的知道，博士说的那句影响地球是什么意思。

盖亚眉眼微微低垂，持刀的手也缓缓放下，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

博士气喘吁吁的看着盖亚，用手指搓揉着眉心，将自己的眉头化开后才缓缓说：“锋利不是回忆这种没有基于你的主观记忆的言灵，而是彻底的扭转物质能量乃至规则，这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尤其是在这偏星塔里。”

他环顾一圈后接着说道：“无处发散的熵只会作用在你自己身上，这会让你的寿命大幅度削减，哪怕你是精灵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消耗……我宁愿新都死一半人，也不想你先我一步踏入冥界。”

盖亚微微颤抖了起来，她额头前的一缕发丝悄然变成白色，博士抬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盖亚颤抖着的身体缓缓止住了颤动，她震惊的看着博士，用力甩肩想要摆脱他的手掌，但连原生武器都能掰断的她居然挣不脱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掌。

她额前的发丝不再变化，反倒是博士眼角的皱纹肉眼可见的深刻了起来，他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右手握拳抵住嘴巴，止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李安心连忙扶住他让他坐下，盖亚也慌了神，她放下长刀小跑到博士身前抓住他的手臂。

“咳咳咳……这样就好了，一人一半……”博士不断咳嗽着，他似乎刹那间老了十岁，从六七十岁的花甲，变成八九十岁的耄耋老人，李安心明显感觉到原本还十分有活力的博士，此刻却已经衰老垂暮到将死。

“别哭，我没事，反正还有……咳咳咳，你小子，拿着刀去找阿福，就是带你进来的管家，他会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好了，滚蛋。”博士咳嗽着挥手让李安心滚蛋，眼神十分善，早知道让这小子自己折腾去了，居然把自己搞的一副快死的样子。

“那我走了，盖……奶奶再见……爷爷拜拜。”李安心也知道这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他难以想象如果有人知道因为自己，让博士折寿了，自己会面临什么灾难，很可能外面的管家阿福会第一个手撕了自己吧？

他拿起刀灰溜溜的逃跑了，博士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十分无奈的摇摇头说：“你看他，像不像当年从我这里掏了家底就跑的守仁？”

盖亚此时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滚热的泪水落在博士的手背上，居然像是种子一样，转眼间就有一朵无根的小花在他手背上绽放。

同时这朵小花舒展开来的同时还翻出了内侧层层叠叠的森白獠牙，发出叽叽的怪叫。

“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博士抬手刮掉盖亚眼角的泪水，然后顺手捏死了在自己手臂上叽叽喳喳怪叫的小花。

“不用急，不过是把那件事提前了几年而已，等他拿到蓝后，我再和他走一趟。”博士然盖亚坐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画面上是年轻的他和盖亚，以及一名在他怀里抱着的小婴儿，博士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盖亚和小婴儿却十分的清晰。

“如果当年，我不让他深入黑暗大陆就好了，他就不会遇到那个女人，也不会死在天穹之上。”博士叹息着，用手指摩擦着照片，指尖流转温存。

……

李安心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那坐高塔的，甚至连能力恢复了都没察觉，他还陷在博士带来的一连串令他哑口无言的劲爆真相里。

这时管家阿福不知何时跟上了他的脚步，十分自然的落后了半个身位，姿态从迎接宾客的管家，变成了侍奉主人的家臣。

“少爷，我们现在去地下擂台，还是您先休息一会？”阿福十分自然的问道，语气平缓，哪怕是陷入深思的李安心都没有被惊吓到，反而十分自然的从思绪中退了出来。

“先去擂台吧，等等，擂台在地下？不对，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回过神的李安心发出二连疑问句。

阿福轻笑一声，十分恭敬的说道：“隐秘擂台自然是在地下，绝对不会暴露您的能力，至于我，我从您出塔开始就跟着您了，这是的能力，气息删除，对了之前在仓库里创造出的‘玻璃’其实只是固态的气息而已，并不是能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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