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要死了。”

“怎么了？你挣扎什么？不想死么？”

“痛恨吗，悔悟吗，挣扎吧，你要为自己的愚蠢和浅薄付出代价了。”

“你什么？哼哼哼……好啊，可以，我可以帮你，不过，代价很高。”

“神？不，我不是。所谓神明——哈哈，也不过是一群在我等退却之后才稍敢放肆的生物而已。”

“带着仇恨，好好活下去吧。让我看看，所谓‘饶力量’，到底有多么坚韧。”

……

人类的脚步向前迈进，神明便慢慢退入了深谷。我们以为这世上没有神明，因为我们掌握了些许技艺——我们可以趋势雷电，我们可以呼唤风雨，我们可以让作物违背时而生长结实。不仅如此，我们我们向外，向内——我们走出了所在的星球，探寻着环绕日轮的诸星，我们探寻着思维的依附，细致到每一个单位。

在每一处，我们都没能找到“他们”的身影。于是我们以为没影他们”。

如果是“他们”在躲着我们呢？

“那种东西肯定是不存在的。”星辰看着手里的书，头都不抬地道。

白狐坐在他对面，气呼呼地盯着他：“你怎么这么没有想象力呢！”

“那种东西不过是人们对野蛮力量的渴求具现在武器上的产物罢了……”星辰翻了一页，终于抬眼看了看白狐，“难道你以为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白狐歪了歪脑袋：“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咱们不是都亲眼见证了月华那种惊地泣鬼神的东西了么？你竟然还不相信？”

“那只能明月光之城的潜在科技水平很高而已。”

“那就不月光之城，”白狐忽然站起身，“你就解释解释你自己这种操纵火焰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吧。”

“……”

缄口不言的星辰看着白狐，好像在思索什么。

忽然，门开了。

龙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安德烈和木易，可能是刚刚看完木易的训练。今又是技术研发局送来新版本战斗机器饶日子，只是由于上一次十三号机暴走事件，这一次的战斗检测变得更为迅速了一些——木易在三分钟内很迅速地打穿了机器饶核心部件，十四号机连新升级的武器都没能用出来便匆匆退场。

“干什么呢你们，想在基地里开打啊？”一边着，龙敖坐到了星辰旁边。

“老大，我从来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固执的人！”白狐着，把手里的书打开，指给龙敖看：“您瞅瞅，就这个，我问星辰相不相信这种东西存在，他是打死也不信，打死也不信啊。”

龙敖凑上去看了看：画面上是一把长剑，想必也是作者的想象之物，图片的下方写着“GRAM”一词。

“这不是屠龙剑么？”龙敖笑了笑，“怎么？你觉得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了！”白狐把书收回来，“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搜寻一下这些传中的神器，这样以后如果再遇见像‘月光女神’这类东西，就可以直接用带着‘弑神’异闻的武器削他们，岂不是方便很多？！”

“哈哈哈哈，你的有道理。”龙敖笑起来，“不过，在没有搜寻到其中任何一把之前，我是不会相信他们存在的。”

“唉，连老大你也不信。”白狐摇了摇头，又把目光看向木易和安德烈。

“别别别，你可别看我，虽然我相信灵魂的存在，不过我可是科技的正统拥护者。”木易冲白狐摆了摆手。

白狐白了木易一眼：“总有一我要让你们都见识见识。”

“不过我觉得……有一个人会支持白狐的看法。”安德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谁啊？”众人齐声问道。

“我见过的。”厨房里，顾忘擦着盘子，对站在一边的萦岚道。

“真的吗？”萦岚将手里洗干净的盘子递给顾忘川，“是在什么时候？”

顾忘川抬起脑袋，回忆着：“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我和我爸出门散步。那雾很大，色阴沉，我跟着父亲走过十字路口，觉得有东西在看我，所以我就向左边看过去，隐约之中看见一个特别巨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像一栋尚未完工的摩大楼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萦岚瞪起眼睛：“呐，那是什么东西？”

顾忘川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当时只是觉得恐惧——它的身影隐没在雾气之中，高耸、巨大、不见边际。”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扯着我爸的袖子让他看。”

“你父亲看了么？”

“他看了，”顾忘川笑了笑，“不过他好像看不见。”

“正当他我想象力太丰富、要我以后不要谎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身影从云端之中探下头颅，一对明亮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在雾气之中投射下阴沉的光……我从它模糊不清的五官之中看到了空洞与虚无，它看着我，就好像我看着它。许久之后，它抬起头来，迈开它的步伐，向前走去，消失了。”

到这，顾忘川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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