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张瑶一副很懂行的样子，“公司给你们资源，给你们好教练和好的训练室，然后你们才有可能参加更高的比赛；要是公司不让你们参赛，你们也没办法。”

“至于这个参赛资格嘛，基本是内定的。”

其实在Crush，参赛资格都会通过内部PK来决定，只是张瑶为了吓吓两个人，企图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而放的狠话。

“电竞圈，可不是娱乐圈。”言朝颂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气场轻而易举地就盖过了张瑶，“在娱乐圈，公司看中的就是那张脸，只要有一张好脸，加上好的公关，好资源，想不红都难。”

“但电竞圈就不一样了，电竞圈看得可是实力，有的人企图把娱乐圈的规则带进来，比如我们首战PK肥那支队伍，想要靠颜值在电竞圈站起来，结果人气平平，远不如那些真正有技术的战队。”

“电竞圈，是一个较为公平的地方，它看中的是实力，而实力做不了假，至于你说的抢资源……”她看了一眼张瑶，“你是在逗我笑吗？”

张瑶被她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哪里知道，这个女人会懂行？

瞪了两人一眼，她气哄哄地走出去了。

“啪啪啪”冷暮歌鼓起掌来：“说得还不赖，我有些对你刮目相看了。”

“在一个充满肮脏的圈子里待久了，这些是必备的技能。”言朝颂笑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和钱沾染了关系的圈子难免会很复杂，但只有竞技类的圈子，是完全看实力的，所以啊，我很喜欢这个圈子。”

她顿了一下，有一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所以啊，你也是我的信仰。

冷暮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轻轻得苦笑了一下。

不久，他就要离开这个圈子，去她口中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其实我一开始不知道连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一个外行人来管我们，但转眼一想，从玲珑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她要的是LL凭实力成为公司的王牌。”

“这个训练室，也许是他看中了LL的实力，理应给的福利，但给了这个福利后，他便不会多给了，其余任何事，他都不会管，也包括我们的助理。”

“……”冷暮歌沉默了一下，“嗯，有道理。”

“虽然这样，但我觉得，要是真的有人刁难我们，他也不会坐视不理，反观我们，要是连这么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成为Crush的王牌？”

“既尊重她的意愿，又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言朝颂双手抱臂，“真羡慕啊。”

而她，也许不会有一个心选之人对她这么好了。

“没事，你也会遇到的。”冷暮歌安慰。

她的笑染上一抹无奈，眼眶甚至感到了几分酸涩，语气似意味深长：“我也想啊。”

我也想……你能对我那么好。

夕阳打了进来。

许久之后，冷暮歌才回忆起今天的场景，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她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为什么她的笑那么苦涩，为什么……他当时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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