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看着她微嗔的眼神,不禁又想起在温泉里见到一丝、不挂的她,他虽然早就过了那个见到心仪的姑娘就怦然心动的年纪,但是这次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因为从来也没有女子让他叫她老娘吧。
陆丹回头看了看还在一个劲儿喝茶的云梦,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和端着粥、菜的小二走了进来,就看到云梦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二端着菜看了看陆丹,陆丹则示意他把吃食都放下,然后退出去。
他走到桌前,看着趴在桌上,睡的毫无防备的小丫头,小脸依旧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看得他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将手缓缓伸了过去……
指尖刚碰到了她的脸颊,不禁皱了皱眉,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即转身走了出去,拉住正走过去的小二,“这附近可有郎中?我娘子她生病了。”
小二愣了愣,喃喃道:“刚刚还好好的,不过这附近倒是没有郎中。”说罢,他指了指楼下,“我们掌柜就会看病,爷先等等,我这就叫掌柜上来,给姑娘看病。“
陆丹点点头,又疾步走进屋中,将趴在桌子上的云梦轻手轻脚地抱到了床上,贴心地为她盖好了被子。他之前在温泉便看到那些血衣,就想到是这个傻丫头的……
门“吱呀”地被打开,一个圆脸、胖矮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小木箱急匆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小二忙向陆丹道:“这是我们掌柜的。”
陆丹向店掌柜点了点头,便退到了一边,小二则很有眼色的拿了凳子放在床边,店掌柜将木箱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店小二,转身坐了下来。
“我娘子她之前受了伤。”陆丹站在一旁看着闭目号脉的店掌柜道。
店掌柜点点头,半晌将手拿了下来,起身对陆丹笑道:“夫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伤,没有好好调理,是太累了。等会我让小二煎好药送过来,至于这伤口……”
陆丹笑道:“真是麻烦掌柜了,没事就好,我会帮娘子处理好伤口,只需小二再买些金疮药便可。”
店掌柜忙摇头道:“哪里哪里。”说罢,又嘱咐小二去买金疮药,没说几句就退了出去。他在这里开店也有几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而眼前的这人,眉宇之间的一股霸气凌然,即便是在笑,也使人不自觉有一种压迫感,他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送来了金疮药,并说再过一个时辰,药就煎好了,等会儿就会送过来。
陆丹拿着金疮药坐到床边,小心地将昏睡着的云梦扶了起来,缓缓解开她的领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却疏于处理,都已经化脓了。
他拿了湿毛巾轻轻地将伤口擦拭了一番,而后将金疮药抹了上去,滑腻腻的触感,让他的呼吸不由地一滞,摸完金疮药,急忙帮她穿好了衣服,又将她放着躺在床上。
“晏哥哥……”云梦迷迷糊糊地叫着,“陈晏!你、你为什么……”
她紧紧蹙着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陆丹顿了顿,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擦了擦她被泪水弄湿的脸颊。
“小六子,我要吃烤翅!小六子……”
陆丹刚打开门,听到云梦的叫声,脚步一顿,满脸黑线地走了进去。他只不过在讲述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在家排行老六,家里的长辈们都叫他小六子,所以,一开始就自称老娘云梦便开始叫他小六子……
“您就别叫了行不?这鸟不下蛋鸡不拉屎的破地方,哪里来的烤鸡翅?”
云梦翻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是鸡不下蛋鸟不拉屎好吧?而且,这方圆几十里的树林子,人烟稀少自不必说,飞禽走兽可少不了吧。
两人也只不过是刚相识的,却一点儿也不生分,这才几天,就都露出了本性。
“小六子,你可说过要负责的,这伙食不得全包在你身上?”云梦靠在床头懒懒地道,“我一介弱女子,缠绵病榻十数天之久,你就不能怜悯一下我?”
这回轮到陆丹翻白眼了,还一介弱女子,只不过昏睡了半日,喝了药就已经生龙活虎了,这才三天而已,怎么可能是十几天?只是,他一个七尺男儿,比云梦还足足大了十岁,被这么个小丫头叫小六子,着实有些不爽,迫于她的淫威,他还是乖乖走了出去,找店小二要烤翅去了。
云梦从床上下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看了看这间被店小二称之为上房的屋子,顿时感觉很是无力,只不过一个隔间,里面一张破床一张破桌子,外面则是一张破旧的床榻。
以至于她这个睡觉极不踏实的人,床榻总会因为她时常翻身而“吱呀吱呀……”响个不停,而谁在隔间外床榻上的小六子,听着这扰人清梦的“吱呀”声,也会睡不踏实,开始翻身……
于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整个客栈里总会响起奇怪的“吱呀……”声和男子不满地哼哼声。第二天一大早,云梦和陆丹走出屋子吃早点,整个客栈的人都会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直到店小二走了过来,神情猥琐地悄悄说了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