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哭嚎了好一会儿的佟淮意,待悲伤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叶知青,阿闫,还是你们好,要是没有你们,我哭都不晓得要去哪里哭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好兄妹,大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干的,只要不是违法犯纪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
熊熊的情谊在佟淮意的胸口燃烧,眼神坚定得可以去入党了。
“......呵呵,你开心就好。”
见人又满满血复活,恢复成以往生龙活虎般的样子,叶殷姩的嘴角莫名抽搐了一瞬,想了下只能说出这句勉强的话。
暗忖着也不用这么兴致高昂,这样会显得对方很是中二。
可也不忍心打断人此刻高兴的情绪。
悄咪瞥了眼一旁的黎肆闫,暗戳戳地问道,“他...该不是因为受不了刺激,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吧?”
这个猜测也不是没道理的。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耳廓,话没听个明白的黎肆闫,倒是心脏扑通地跳个不停。
不动声色地将位置挪了下,喉咙滚动,“嗯,或许受到打击太大了。”
心里头却发出尖叫声,呜呜呜!!!姩姩好香,好想早点跟她贴贴!
过年主打的就是一个热闹,看在佟淮意受伤的小心灵份上,叶殷姩喊人也过来一块吃饭了。
平时这边没有人过来,加上天寒地冻的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一直以来黎肆闫都是来叶殷姩这边搭伙煮饭吃的。
当然,大部分的下厨时间都是黎肆闫的主场,需要叶殷姩发挥的时间还是很短的。
早上去外面拜年折腾了这么久,加上佟淮意的事情在不断地分析,时间早就过了一大半,很快来到了晌午时分。
“你跟我出来。”
见着人像大少爷一样还赖在原地坐着,压根没有丝毫想动弹的念头,黎肆闫眉头就渐渐紧蹙了起来,表情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这人也伤心过了吧,还坐在原地不想动等吃就不礼貌了,他可以伺候姩姩,可这人不在他伺候的范围之内,所以还是出去陪他干活的好。
再说了,要让人单独跟叶殷姩待在一块儿,说不定这人生出什么觊觎的心思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可黎肆闫表示他就是疑心病重,直接将自己产生的苗头给掐掉才好。
原本还有些哭唧唧的佟淮意顶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里面饱含着热泪,神色既委屈又可怜,让人以前瞧上去还觉得怪可怜的。
然而,铁石心肠的黎肆闫却不管人这么多,淡淡道,“赶紧的。”
扔下一句话,给了个威胁的眼神人后就转身出屋了。
没办法,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还被黎肆闫握在手里呢,即便此刻的哭懵的佟淮意其实有些不清楚黎肆闫的用意,可还是老实的站起来跟了出去。
“叶知青,我先跟阿闫出去一下,你先呆在屋里哦。”
打了声招呼后,佟淮意就屁颠地出去了,丝毫没有见到叶殷姩脸上愈发无语的表情。
别人不晓得叶殷姩还不知道黎肆闫打的什么主意吗?可真是够小心眼的,真当她是人民币所有人都喜欢呐。
再说了,人佟淮意显然是缺少这根筋的人,能瞧出了什么劲。
无奈地摇了下头,而后决定还是先回房里面补眠好了,这一大早的被黎肆闫那个家伙被吵醒说要拉着她去拜年,真是够了。
村里沈家。
“沈叔,听说你儿子沈椿当年回来过年了,这我闺女,想着你儿子今年好像还没个对象吧,我这女儿年龄跟你儿子差不多,要不让两个年轻人交流一下怎么样?”
昨天听到这沈椿放假回来后,李晴就马不停蹄地第二天拉着自家的闺女过来了。
别人收没收到消息她不晓得,可她收到的消息却是这沈椿似乎在军队里面混到了个营长,那可是军官呢,谁不想跟人攀上关系的。
更何况李晴一家祖祖代代都是农民,要是后生有个出息的,跟军人攀上了关系,那简直就是一只金凤凰带着全家人飞起来了啊!
这种好事怎么能够便宜其他人,李晴坚决不肯同意。
这沈南杨正是村里手艺十分了得的木工,上回还给叶殷姩打过家具的那种。
此刻听见人跟他说起沈椿,话里话外还想给他儿子介绍个对象,莫名的他脸色有些不耐。
摆了下手,敷衍道,“我儿子今年还得回军队里面服役,得为国家再做些贡献,现在不打算谈什么对象。”
他自己都没老伴了,儿子能寡就寡的好,免得见到他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这个糟老头子看着眼热。
都是父子俩,这差别可不能太大了。
话音落下,李晴就有些不乐意了,而后赶紧拽了下自己像根木头似的杵在一边垂头,没有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些焦急以及...愤怒,“春芽!你这个死丫头赶紧说句话啊!”
要是到手的机会飞了,李晴觉得那损失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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