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吴起打量他,张秀摸摸脑袋,不太好意思,“是我今天莽撞了,差点就出了事儿。”
不是他品格多好,而是因为差点撞死的人是王令,虽然也不是关系多厉害的人,但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很难协调…………就怕被政敌拿去做文章。
其实吴起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让副官去调查过了,知道大概,也当然知道那个差点被撞的人是谁。
但最有意思的是她为什么没被撞死。
“表哥,那个王令我只听说过做生意很厉害,而且不知来头,现在想来很不一般啊。”张秀说着又忍不住补充,“那是相当不一般。”
身手太不符合寻常人了,跟话本里的人物一样。
“没那么夸张。”
吴起还挺淡然,旁边副官也从车子边上起来,解释,“当时已经刹车,而且是斜刹,过道上有上下高度,已经缓冲过,冲击力跟速度并不比一般的时候,不过如果真如赵少您说的,那位王小姐的身手也的确远超过我们这些军队出身的,大概也是练武之人里面的翘楚。”
“啊,练武的?我觉得那些练武的也都是虚把式,没这么厉害吧。”
张秀是典型的世家子弟,眼界可以,眼力不够。
吴起皱眉,淡淡道,“值得注意的不是她这些动作效果本身,而是她的判断力跟目的性,能在那种时刻轻而易举选择这样的方式避开,就是为了做给我们看的。”
“我们?”张秀有些懵。
“不是你们,是我跟另外一些人,跟你无关。”
“……”张秀更懵了。
副官看了下张秀,笑了笑,“大人说得对,的确跟赵少无关,赵少也是被算计了,只是关联到协领大人身上而已,试想今天如果那王令没死,开车的是赵少,北洋商行那边肯定会把这事儿算在都统身上,以为协领大人要干涉商务之事,到时候那钱瞬集齐商行之中一部分附庸他的人把事儿捅到肖帅面前,把事情因谋化,涉及商务政改,肖帅必然要发作。”
张秀冷汗又下来,忙道歉,但也惊疑,“不能吧,就这点小事情……”
在他看来,那王令到底也只是新入北洋商行的一个新锐而已,论商行排位还不进前二十,动不了大局。
副官摇头,“她有点特殊,是北洋商行会长奈瑞思先生特邀的,而且十分看重,俨然要培养成他那一方干将。
最有意思的是这人八面玲珑,在人脉交际方面尤其厉害,论能量不俗。”
奈瑞思?
又涉及外国力量,张秀恍然,一时也察觉到其中利害。
吴起淡淡吐出一句话,“所谓杀鸡儆猴,在肖帅手里,大概是杀猴儆鸡,再借我来损丁都统根基。”
世人都知道他亲近丁沧海那一脉,钱瞬要动他,其实等于动丁沧海。
张秀忽然反应过来,“那这事儿不就是那姓钱的搞的!有证据吗?对了,那个老头!”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但被吴起瞥一眼,也不敢再辱骂那位都统上官。
这是官场规矩,再敌对,能力地位就是铁律。
副官一指卸下来的轮胎,“上面有弹破痕迹,轮胎被破,当然失控,但不是枪,也应该跟那个老者有关。”
“查过了?”
吴起挑眉,淡淡道,“不用查,是云南来的一个高手,郝通天,钱瞬特别请来的人。”
提及王令发时候,他的态度是没那么厉害,但提及这个人,他用了高手这个词儿。
显然是个明白人。
“对了表哥,那王令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张秀把那句话复述了一变。
副官惊讶,看向吴起,后者沉吟了下,当即说,“那就是明天。”
明天,可不就是钱瞬设下的宴席嘛。
另一头,王令在路上也在跟肥肥解释自己如此高调,并非表现她多厉害。
“只是告诉这些人我不只是个商人。”
“暴露盗墓背景?让他们忌惮器重委以重任?”肥肥猜测。
“也不止,论真正的身手能力,我肯定不如郝通天,但问题是我的年纪,以我的年纪在短短两年内有这样的成就,又加上有武道成就,这些人身处高位,对个人能力看淡,但看重后台势力,所以本能性会猜测我背后有高人或者有势力培养,越查不出,越觉得神秘,越想要掌握。”
她揣度的是这些掌权者的心术,而她永远查不出的神秘背景就是对方的好奇心所在,当然,她也足够优秀不是吗?
否则奈瑞思凭什么要培养她?
“但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那个郝通天是用一颗石子打爆了车轮胎?这也忒厉害了,真这么厉害,干嘛要听那钱瞬的话。”
为什么?
王令想了下,只能幽幽道,“那得从古时候为什么有人盗墓说起了……”
为了钱啊,我的肥肥。
所以为了钱,郝通天是不会让她被钱瞬拉拢的。
“这一颗石子既是为了试探我的深浅,也是故意顺从钱瞬的心思,出了手,却也故意露了面,让我知道是钱瞬,好彻底杜绝我被钱瞬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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